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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

    他从王尔德的屁股底下拿出了皱巴巴的船票。

    奥斯卡·王尔德捂住挨了一巴掌的屁股,悲愤地说道:“你为了一张去法国的船票,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麻生秋也把船票塞入口袋,歉意道:“对不起,粗鲁了一点。”

    奥斯卡·王尔德质问:“你为什么不愿等我!”

    麻生秋也敛去眼底晦涩的情绪。

    “我有自己的原因。”

    他省略了去见雨果的借口,转而说道:“我不想耽误你的学业,在我看来,学生的使命就是读书,能安稳念书就是最大的幸福。”

    黑发男人徒增了一丝悲伤,就像是来自东方的舶来品,说不尽的美丽,有着历经千山万水后的温润感,它该是放在博物馆里的烟雨色陶瓷,又该是放在王公贵族家里的一副似冷似哀的美人画。

    美色的暴击让奥斯卡·王尔德呆愣。

    直到,门关上,缠着纱布的男人提着行礼的脚步声远去。

    奥斯卡·王尔德心碎了。

    ……

    这一趟旅程,麻生秋也想要为自己的过去做一个了断。

    为此,他远赴熟悉而陌生的巴黎。

    被海关检查的时候,麻生秋也不慌不乱地拆开了半张脸的纱布,用火烧般的化妆痕迹吓退了海关,成功进入了法国。

    他有着明确的目标,手里捏着雨果给的地址直奔而去。

    那是一处廉价的旅馆。

    阁楼,冬冷夏热,向来是最便宜的房间。

    麻生秋也提着行礼来旅馆,旅店内部的环境不好,腐朽的木头味道混杂着客人们腌入味的烟草味。他避开地板上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询问老板:“您好,阿蒂尔·兰波先生住在楼上吗?”

    老板瞥见他的西装打扮,用料极好,价格不菲,再去看脸部的纱布,感觉到了浑身不好惹的气质。

    “先生,讨债的?”

    “……”

    麻生秋也自认不像是黑道的打手。

    老板意识到说了一个冷笑话,改口道:“是的,那个没工作的小伙子就住在顶楼的阁楼上,先生找他有事吗?”

    麻生秋也摇头,为旅馆的隐私性打了个差评,说道:“帮我订在他楼下的房间,只要你帮我保密,这笔小费就是你的了。”

    他付了两天的房费和超额的小费。

    到了晚上,上面传来醉醺醺的说话声和“蹬蹬”的楼梯动静,而后关门声出现,旅馆顶楼的阁楼住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