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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生秋也轻轻抚摸兰波的后背,哄着他去休息,印象中骄傲肆意的诗人,放在现实里其实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阿蒂尔·兰波噙着泪水,“是我报的警。”

    阿蒂尔·兰波憎恨地说道:“我要他蹲监狱,让他滚回法国!”

    枪击案件和故意伤害罪在哪个年代都很严重。

    百分百要被拘留和遣返!

    “好。”

    麻生秋也用平淡的语气同意兰波的决定。

    “你跟我一起睡,我不要一个人睡,我告诉你事情的全部过程。”阿蒂尔·兰波找到了主心骨,哭累了,眼里有惊惶两天的血丝和不安,但是不肯睡,他要王秋先生陪自己。

    麻生秋也叹了口气,全部过程?我大致都能推测出来。他脱掉外套,坐上病床,帮忙盯着那只被包扎的手。

    阿蒂尔·兰波言语颠倒地诉说了一遍经过。

    麻生秋也倒是没有料到,两人还想过投奔自己,找自己解决矛盾。

    阿蒂尔·兰波嫌丢人是对的。

    麻生秋也觉得这两人都挺丢人的。

    “你跟马拉美是怎么回事?”斯特芳·马拉美是麻生秋也收集的文豪名单里的一员,只等着对方创作出著名的《牧神的午后》。

    “可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马拉美喜欢跟我套近乎。”阿蒂尔·兰波愤恨地说道,“他对长得好看的人都会礼遇三分,法国人都是这样的脾气,我就是被他邀请坐过几次船,平时没有很深的来往,魏尔伦提到他就是小心眼,嫉妒马拉美在沙龙里出尽风头!”

    麻生秋也一听,觉得马拉美挺无辜的,对方还是自己介绍给兰波认识的法国诗人,历史上几个人的关系还不错。

    “先休息。”麻生秋也按住阿蒂尔·兰波虎虎生威的脑袋。

    “睡不着……手痛,眼睛也痛。”阿蒂尔·兰波身体发抖,有肌肉过度紧张导致的,也有一点怕冷。他在王秋先生怀里找到舒服的位置,东方人的身体竟然给予他不可思议的安全感。

    “兰波,难道你这么大的年龄,还需要摇篮曲吗?”

    “你会唱吗?”

    “……”

    麻生秋也无语,倒还真的会,在学法语的初期阶段,他找了不少法语的民谣来听,成为了厨房的专用歌曲。

    麻生秋也低声哼唱不知名的民谣。

    那是他为兰堂学的语言,也是为幻想中的羁风之人吟唱的歌曲。

    “睡吧。”

    这是我把你误认成兰堂的补偿。

    你是你,不是任何人,你和兰堂……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