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小天狼星搭上哈利的肩，“不信任朋友是最可耻的事情，也是最愚蠢的。”他抬头看着卢平说，“我们都犯过这样的错。”

    “你们是对的，至少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值得信任。”卢平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对着比尔说，“还有事情得做，我可以问问金斯莱。”

    “我跟你一起。”比尔放下杯子，“我来。”

    “你们去哪？”芙蓉问道，茉莉仰头看着卢平，卢平解释道，“疯眼汉的遗体，得找到他。”

    莫丽带着恳求的目光看向比尔，“就不能……”

    “除非想让他落在食死徒手里。”比尔打断她，没人再说话，他们起身准备离开，茉莉突然开口叫住他们，“等一下，”她急忙把杯子放在旁边的一个柜子上，“我跟你们一起走。”

    “你去？”卢平皱起眉。

    “去圣芒戈。”茉莉小声解释后跟屋里的人打招呼，唐克斯的泪还挂在脸上，她的头发像是久经风霜的白墙。

    等他们都走出屋子，茉莉站在院子里朝卢平和比尔告别，“我去圣芒戈替奥古斯特值班，唐克斯今晚需要他。”茉莉看着卢平的脸期待他能说些什么，然后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在做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你们小心些，我先走了。”

    比尔看着茉莉消失的身影，抬起胳膊碰了碰卢平，“我们都以为你们早就会在一起，我和芙蓉都这么觉得，或者至少在我受伤之后。”

    “我想我还是不要知道这是为什么。”卢平抿着嘴往前走。

    “不止我一个人想问，她有什么不好的。”比尔追上来。

    “她没什么不好的，不好的是我。”

    “别开玩笑了。”比尔想搭上卢平的肩，却被他快走了几步闪开，“快点吧，天快亮了。”

    奥古斯特被茉莉赶回家，处置完今晚收治的唯一一个患者之后，茉莉躺在值班室床上干瞪眼，突然无比想念起苏菲隔三差五的熊抱来，她现在急需一个紧到窒息的拥抱来把她那些乱七八糟理不出思路的想法挤出身体里，只可惜什么都没有。

    如果她能再坚定一些，是不是就能说动卢平让她替代弗莱奇，这样穆迪就不会死，或者就算她没什么帮助，以穆迪的能力也一定可以躲过那次攻击，至少她不会抛下自己的战友逃跑。

    茉莉默默侧过身抱住自己的腿，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什么都晚了，她甩甩脑袋，暗自下定决心要在圣诞节送自己一个等身的大熊当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