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提出坐在长椅上歇一歇,并指使罪魁祸首去买冰激凌补偿我。
坐在椅子上我终于松了口气,缓过来了不少。捧着冰激凌舔了一下,浓郁的甜味顺着舌尖传进大脑神经。
果然甜食治愈人心。我心想道。
感觉旁边的人突然安静过头,我转过头,却见他正盯着我的……嘴唇?
我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沾到嘴角了吗?”
他像是回过神来,不自在地偏开视线:“对啊。”
“这边吗?”
“不是。”
“那是这边?”
我拿出手帕擦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抬眼看到他憋笑的表情,顿时怒从心起,扑上去揪他脸。
……结果反被戳了腰间痒痒肉给制裁了。
可恶,要不是手里拿着冰激凌不方便,今日就要拍下他被揪着脸求饶的黑照!
闹了半天消停下来,他双手抱着脑袋,望着不远处,忽然提议道:
“要不要去坐那个?”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摩天轮。
出神了片刻,我闭了闭眼,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好啊。”
“那是什么表情啊,该不是恐高吧?”他咧嘴笑了起来,像是抓到我把柄的小恶魔一样。
“……没有啦,就是觉得摩天轮,有点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啊,慢吞吞的,过山车你都坐过了。”他有些无语。
“我就是有点害怕嘛。”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疑似撒娇的话就脱口而出。
说完我怔了一下,耳朵顿时发烫起来。
松田大概也被这句话震到了,不自在地飘了飘视线:“有、有什么好怕的,我就坐在你旁边啊。”
对啊,他就坐在我旁边,没有炸/弹,没有倒数三秒的计时,有什么好怕的呢?
转眼已经是黄昏时分,天空被染成艳丽的颜色,蔚蓝到橙红的渐变,像一幅朦胧的油画。
两个人在小小的摩天轮里望着玻璃窗外面,仿佛离夕阳很近很近。
我们两个是坐在一边的,大概是以为我真的恐高,竹马少年手臂揽在我的腰上,半抱住我。
这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少年的他,还没有那么高大,也没有那么成熟潇洒。但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发烫的体温。
我忍不住转过头,近在咫尺,能看见他的侧脸被晚霞的光线照得一片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