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曾经试探过翔太郎。
安室透毕竟只是拿着几份工资的卧底,他没办法像这样眼睁睁看着翔太郎因为组织的试探而命陨黄泉,所以他尽自己所能,试图让翔太郎提起一点危机意识。
也不知道是他的那些提醒太过于隐晦了,还是翔太郎自己对自己的异常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的缘故,最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安室透措手不及。
等到他终于开始行动的时候,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贝尔摩德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压了下来,她假装自己什么结论都没有得到。
而那些对细胞有着保持活性作用的细胞酶,则被封存在了公安的冷柜中。
一切就好像从此尘埃落定了,安室透曾经多次问过贝尔摩德,翔太郎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是让贝尔摩德也对他如此在意的。
可是那女人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那个问题重新放在了安室透的面前,他想,让翔太郎不得不搬走的原因是什么?
安室透在大脑中构筑着思维模型。
假设他就是左翔太郎本人,他拥有超远常人的身体,足以让他在危险之中活下来。他拥有着一定程度的战斗力,哪怕赤手空拳地搏斗,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这样的人,现在出于某种原因,他要在隐瞒自己目的地的情况下离开了——就连最亲密的朋友也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从此以后,他大概不会再和过去的朋友们联系了。
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有某种契机。
这样的契机,是什么?
安室透烦躁地睁开眼睛,他这时候还稍微缺一点提示。在这样的情况下,安室透带着自己的点心,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他站在了破旧台球室的门口。
环境不算好。
他一路走到了二楼,尽管知道事务所的门没有锁,他还是敲响了门。现在正是工作日,普通职员在这时候正忙于工作,平时会来的孩子现在也正在上学,事务所内没有人,只有打字机的声音在咔哒咔哒作响。
“请进。”
门很快被打开了,安室透首先看到的是被放在小车上、小车上还链接了机械臂的腰带先生。腰带先生的态度温温和和,他惊喜道:“我知道你,你是附近咖啡厅的那位咖啡师吧?据说您的手艺非常让人惊叹,只是我行动不方便,所以没有专门拜访过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安室透也像是很惊喜一样,他看着面前的腰带先生,说:“我听翔太郎说他要离开这里了,我想了想,果然还是应当来和他告别才对。这里是我自己做的蛋糕,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请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