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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颊开始泛红,原因未知。

    甚尔君不仅脸好看,就连身材也……

    不过有一点他很在意。

    “这么严重的伤势,不要紧吗?”他询问甚尔。

    他指的是两年前五条悟的虚式“茈”留下的伤口。

    那是他最强的招式,所到之处宛如开凿非洲大裂谷,当时直接摧毁了伏黑甚尔的左半边躯体。

    即便是现在,仔细些也能看到他胸腹处一条隐约的分界线。

    一半是新,一半是旧。

    “……完全没感觉。”甚尔不怎么在意地说。

    “都怪他。”直哉嘟起下唇,“所以我很难理解,为什么甚尔君现在和他混在一起。”

    五条悟默默竖起耳朵。

    “刺杀这种事,不就是你死我活么。我技不如人,所以我认栽,和他没关系。”甚尔坦言,“就这么简单。”

    直哉眼睛微微睁大,随后有些忐忑道:“那你的脸……”

    既然你对五条悟下杀手毫无怨言,那会不会也原谅间接害你毁容的我?

    “不会原谅。”甚尔瞥他一眼,“不过不是你,而是其他人。”

    直哉垂下眼。

    他看到了甚尔右边身体上众多的细小伤痕——很多都是陈年旧伤,年少时在禅院家留下的。

    在那些他从未在意的角落里。

    “如果这段时间你粘着我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不向小孩子追究。”甚尔冷淡地说,“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惠的生活。”

    惠默默握住了他的手指。

    甚尔侧头,恰好看到儿子正专注地望着他,冰冷的眼神瞬间一软。

    他一笑。

    “走吧,省的待会儿又热晕了。”甚尔揉一把惠的炸毛,捞起了儿子。

    五条悟也顶着毛巾晃悠离开。

    *

    休息区的吧台,五条悟侧身坐到甚尔旁边的位置,单手托腮,一头略卷的白毛濡湿微垂,显得温和无害。

    “刚才说的不记仇,是真的?”

    “假的,”甚尔面无表情,“等我记起来那事儿就变卦了。到时候你就等着我的追杀吧。”

    五条悟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甚尔说这话的时候像在调|情。”

    “与其管我,不如操心你自己。”甚尔转头,“你眼睛最近出问题了?”

    湿毛巾略微掉下来一角,从缝隙里露出半只蓝眼睛。

    “哇,注意到了?甚尔莫非是在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