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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完后,自是一番唇|舌纠|缠。

    五条悟最初的性|欲来源,说来好笑,就是三年前的那一场刺杀。

    他生来与常人不同,那些能引普通人脸红心跳的A|V,根本撩不起他的任何欲望——就像人类看两条鱼交尾。

    但那时不一样。

    那时他达到了无与伦比的巅峰,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他的性|欲将永远与此相通,能刺激他达到咒术巅峰的是伏黑甚尔,能刺激他达到快感巅峰的也是伏黑甚尔。

    不过,五条悟有时候想,如果没有那场刺杀,他还会被这个男人吸引吗?

    或许会的吧。

    毕竟他是那么性|感、迷人,成熟而强大,即便是熬了几夜昏昏欲睡,不修边幅侧仰在床边,都像时刻在勾|引人亲吻他。

    不过现在五条悟更愿意忍住生理本能,以换取一两句真心话。

    却是甚尔先开口。

    “你喜欢草莓吗?”

    “无关喜好,只是习惯。”五条悟说。

    不过随后他就回想到了有关甚尔和草莓的事。

    在禅院家,男人出人意料一口咬走他指尖的草莓,嘴唇没有蹭到他的手,却留下了酸甜的红色汁水。

    第一次约会——如果称得上是约会的话——他们抢夺一块草莓慕斯,最后一人走一人留,白玫瑰插在草莓的残骸间。

    后来一次次的投喂,有多少草莓味是从甚尔口中尝来的。

    还有……当伏黑沙树出现,一切反转之时的酸涩。

    不只是习惯。更关乎喜好。

    五条悟喜欢着与草莓味相连的那个人。

    舍不得放开用草莓味刺痛他的人。

    “我喜欢。”他改口道。

    “我也是。”甚尔淡淡望着天花板,“那是我最饥饿时吃到的第一份食物。那种味道会让我觉得满足和温暖。”

    “在想她吗?”五条悟问。

    “你从哪儿知道的?孔时雨这个叛徒。”甚尔觉得柠檬喵好笑,便如实说:“刚才想了一下,现在不在想,吃草莓的时候也不会想。”

    沙树的离开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与其说是她代表着草莓的味道,不如说是她教给他如何喜欢一种味道,教会他什么是爱。

    甚尔觉得,如果普通人的心脏是沃土,天生能长出草莓苗的话,那他的心就像堆满了砂砾,幼嫩的草莓苗难以扎根。

    一棵草莓苗夭折后,终生都不会再有。

    ——也有极小的可能,在很久很久之后、尝过很多很多的阳光和雨露之后,才从那石砾间冒出一株嫩芽。

    他应该会珍惜那株嫩芽。

    甚尔的表情很淡,五条悟盯他一会儿,暂时相信了这句话。

    他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提出那个问题:“那甚尔为什么要为她而死?”

    “?”甚尔迷茫,“我什么时候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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