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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没有想过,要是有天降救兵来帮助他们该多好。

    当然这只是一个最微小的念头, 伏黑惠从不寄希望于虚妄的命运。

    但命运就是如此玄妙。

    对面的男人询问过他的名姓之后, 忽然间笑着自|杀, 伏黑惠还从未听说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他甚至还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诈死, 或者疑兵计之类的东西。

    ……没必要吧。

    伏黑惠谨慎地凑近尸体,伸出手指去探男人的鼻息。

    没有呼吸。

    下一秒,一只手猛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铁钳一样炽热有力的手掌,来自于生机勃勃的男性躯体。

    果然是诈死!

    “是惠啊。”甚尔迷迷糊糊站起来,按住太阳穴的伤口,“下次不要趁爸爸睡着突然凑这么近……嘶, 好疼。”

    他刚一抬眼,便见玉犬“浑”朝自己脖颈咬下。

    甚尔松开惠的手腕,双手扮开玉犬浑的上下犬齿,控制力道向一边掷去。

    那是儿子的式神,下手不能重,欺负了式神儿子会伤心的。

    ——等等,为什么惠会有新式神?为什么会感受到咒力?还有这充盈于体内的独属于天与咒缚的力量……

    甚尔吃惊地望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惠。

    面前这个儿子,比他记忆中的年长了一两岁。在他的记忆中,他刚刚还拿着天逆鉾遗憾,下一秒就陷入了黑暗,醒来时便躺在这里。

    “不会我又变成植物人躺了两年之后世界末日了吧?”

    “你刚刚说什么?”

    两个人同时开口。

    甚尔捏了捏眉心:“不要在我熟睡时突然接近我。”

    “……你的自称?”伏黑惠惊疑不定。

    甚尔没有注意到自己自称“爸爸”的事,莫名其妙道:“‘我’?”

    这不是伏黑惠想问的答案,但他没有力量再追问下去。清醒后的天与暴君不知是敌是友,他决定先不动用影法术。

    甚尔这才发现惠眼中的陌生和防备,那种表情就好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而且这个年纪稍大的惠,和他的惠在性格气场上也有微妙的不同。

    很不对劲。

    “换我来问,”甚尔说,“现在的时间、地点,以及最近两年发生的事。”

    伏黑惠站在八米外,简略地给出答案。

    在他所讲述的故事里,根本不存在伏黑甚尔这个人。咒力并未消失,孩子们成为了咒术师,以及在此次涉谷事变中——五条悟被封印。

    虽然难以置信,但甚尔似乎通过天逆鉾穿越到了一个没有他存在的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