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否阅读了今早的报纸,霍华德家族的继承人已经遇害,伦敦的贵族们人人自危,您的欺瞒有可能造成更多有权势人的死亡,那么最后,您身后的人还会给予您庇护吗?”
“当然,您有权利在法律审判前保持缄默。”寄秋拍了拍手,准备起身离开。
‘3.2.1…’她朝大门走去,心里默数。
“……请您稍等,先生。”预想的声音终于响起。
寄秋跟在管家的身后走进威弗尔庄园,管家没有带她来到室内,反而带到了花园里。
威弗尔两位主人的离世,仆人们跑的跑,逃的逃,只剩管家在这里处理相关的后事,据说是威弗尔家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子侄继承。
理所当然,花园里枯萎的玫瑰荆棘张牙舞爪的缠绕在黑色的铁栅栏上,显得整个花园透露着一种阴森的感觉。
“接下来我所说的您或许不信,但我敢向上帝保证,这一切都是真的。”管家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您只需要陈述您知道的事实。”寄秋掏出钢笔和小本子,“我自己会选择是否采纳。”
“……自打我当威弗尔家的管家以来,子爵脾气向来不好,甚至说得上是恶劣。
在老主人去世前他经常粗暴的对待下人。但后来老主人和老夫人相继离世,他突然有一天发卖了大部分仆人,继而有买了新的仆人。他变得和善起
来。我当时以为子爵决定痛改前非,但事实上。”
“他变得更恶劣了。”管家声音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打断一下,您在威弗尔家服侍几年了?”寄秋举了举手。
“十五年了,先生。”
“好的,您继续。”
“子爵把自己的阴暗面隐藏了起来,同时也跟斯宾塞家的小姐也就是后来的威弗尔夫人相爱了。
他凭借着一腔真心打动了斯宾塞公爵,娶到了他的掌上明珠。
娶回来不久之后,子爵就故态复萌,但他得到了斯宾塞公爵的引进,步入了上议院。为了保持他良好的形象,他不再对下人动粗。”
寄秋笔下记录着,忍不住一用力,划破了纸张,“他动粗对象变成了威弗尔夫人吧。”
管家缓缓叹了一口气,“是的。威弗尔夫人是一位十分内敛柔弱的人,再加上子爵的威胁,她不敢告诉家里人这件事。
有一次,在子爵想继续对威弗尔夫人实施暴力的时候,遭到了威弗尔夫人的反抗,在争执过程中,威弗尔夫人跌下来楼梯。”
“这些事情很符合我的推理,您口中说的我无法相信的事情是什么呢?”寄秋扣上笔帽,转动着手里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