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爵夫人明显是取得了整个庄园的权力,上上下下的仆人们都被她管理的服服帖帖的。
因为就在寄秋刚刚落座的时候,周围的仆人们都在管家带领下离开她们附近,表面上孤男寡女相处,威严的管家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这是花园里的一个露天的小
亭子,刷上白漆的桌子上放了一碟千层塔和一碟马卡龙,再加上香气扑鼻的玫瑰花茶。
“多谢。”寄秋接过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玫瑰花苞,她看着一颗花苞在水面上沉浮飘荡。
“警探先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子爵夫人开口道,“我知道的已经全都告诉你们了。”
“我想知道卡纳文子爵出事的那天所有人的情形?”寄秋没有看她,把目光投注在花园里盛开的白玫瑰上面。
“我们都吓坏了,没有人注意到旁人的状态。这件事您问杰拉德管家更合适,他远远比我们稳重。”
子爵夫人很显然是被这个无厘头的问题搞得有些怀疑,“我想那时候我作为一个刚刚失去心爱的丈夫的女人,恐怕无暇关注他人的情况。”
“是我考虑不周。第二个问题,卡纳文子爵身体状况如何,近期家庭医生检查怎么说?”
寄秋捻起千层塔上的一枚杏仁放入口中,她进来前看到入门那幅画,卡纳文子爵身躯对于普通人来说过于肥胖了。
“医生有让他控制饮食,并且给了他合适的食谱。”玛格丽特拿手帕沾了沾有些湿润的眼角,展现出一个失去爱人的女人的哀伤,“显然没有任何用处,我的丈夫依旧死在了餐桌上,要不是……我早已经把这位庸医开除了。”
如果面前坐的是个真正的男人,都会被美人落泪激起心中一片怜惜,但可惜寄秋不是真男人,她的大脑无比清醒。
寄秋嚼着杏仁忍不住想到,要不是她早就知道卡纳文子爵是个什么东西。
不然真的被子爵夫人精湛的演技糊弄过去,“请您节哀,子爵夫人。”
“我挺想知道一件事,卡纳文子爵是不是对杏仁过敏呢?”
“你说如果我在他的牛奶燕麦粥里放些磨碎的杏仁,会被他察觉吗?”
玛格丽特顿住擦拭眼泪的手,“您在说什么?”
“您无需害怕,我手里并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证明什么。”
寄秋放下茶杯,扭头看向玛格丽特,“我只是想知道,值得吗?即使最后的结果是绞刑架。”
玛格丽特迷人的蓝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我不后悔做这件事。还有,我不会上绞刑架的,海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