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陷入了迷茫,他和未婚妻青梅竹马,只是亲过嘴拉过手,第一次还在,竟然直接有了一个大儿子。
寄秋举着小猫,蹭到唐泰斯身边,她的身高刚好到唐泰斯的肚子,用小脑袋撞了一下他,继续叫了一声,“爸爸。”
唐泰斯低头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面盛满了依赖,他伸出大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嗯,下船后我带你回家。”
船长拿着统计出的名单,站在水手中一个一个念出掉在海里的人员,他颇为心痛地拿出一批抚慰金,送给那些遇难水手的家人,这一举动让船上的人对这个吝啬的船长印象好了起来。
船到达马赛之后,唐泰斯用胳膊夹着寄秋趁着搬运货物之际溜走了。
“我们去哪啊?”寄秋背着自己用麻袋做的单肩包,里面放着她心爱的小猫咪,她伸手牵住唐泰斯。
唐泰斯看着面前十分陌生的地方,他被寄秋的叫声唤了回来,握紧手中冰冷的小手,“我们先去找莫雷尔先生。”
他牵着寄秋来到一家商行前面,礼貌地敲响大门。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她看着门外一对落魄的父子,“请问您找谁?”
“这是莫雷尔先生的家吗?”唐泰斯问道。
女孩皱了一下眉头,“祖父这段时间身体不太好,他十点后就不接待来访的客人。”
“如果他听到一个叫爱德蒙?唐泰斯的人说不定会改变注意呢?”
唐泰斯温声说道,他看了一下变得十分冷清的商行,不知道这十几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终女孩还是领着唐泰斯和寄秋走了进去,他们在会客厅遇到了商行的老板莫雷尔先生。
寄秋接过一杯加了蜂蜜的牛奶,小声说了一声谢谢,就挨着唐泰斯坐下,当一个小挂件。
她悄悄关注着男人的神情,大脑默默分析着他们交谈之间的信息。
唐泰斯撩开头发,他发现面前的莫雷尔先生依旧没有认出他来,心里涌现浓浓的失望,他很快振作起来,打听自己父亲的境况,得知自己父亲在他被打上叛国罪后,不堪忍受流言蜚语,上吊自杀了。
他感到自己的心破了一个口子,冷风猛烈的灌进来,手开始颤抖。
寄秋也终于搞明白这个男人真实身份,他不叫爱德华,也不是法国商人,而是他们口中那个犯了叛国罪的水手爱德蒙?唐泰斯。
不过从唐泰斯表现来看,这件事估计另有隐情,寄秋把用火炉烤暖和的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给予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