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泰斯感受到手上传来痒意,他低头一看,蹲下身子,掰开寄秋的嘴巴,伸手探进去摸了摸,“西蒙,你换牙啦?!”
“昨天啃苹果掉了两颗。”寄秋呲着嘴巴,展示两边虎牙旁边的空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噢,我并没有这个打算。不过,我会让她下半辈子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作为恩主,我需要她帮我办成一些事情。”
唐泰斯站起身,手随意在身上天鹅绒袍子上擦了擦,“利益交换,仅此而已。”
“好可惜哦。”寄秋抿着嘴唇,眨着金子般的眼睛,“海黛小姐是个可爱又可口的美人。”
“呵,小色鬼。”唐泰斯不屑地哼了一声。
“我只是在为你的后半生考虑啊,爸爸。”寄秋无奈地耸肩。
时间一久,基督山庄园里都接受了这么一位像主人不是主人,像仆人不是仆人的女孩。
唐泰斯给海黛请了几个法国女佣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还请人教授她各种外语。
“小桔子,我终于体会到你的感受了。”寄秋把脑袋凑到猫猫身边,她小声嘀嘀咕咕,“二胎的感觉简直太要命了,你要是人类的话,一定十分嫉妒我现在天天跟小李子腻在一起吧。”
小桔子被小主人呼出的热气搞得耳朵痒痒,它抖了一下大大的猫耳,把脑袋偏到另一边。
寄秋把带着皂角气味的小猫咪放到床上,把脸凑过去,打算亲一口它的小脑袋,但被小桔子嫌弃的用上肢挡住了。
整只猫的每一根毛都在抗拒,‘愚蠢的人类,我很高贵,你不配。’
寄秋一向坚定强扭的瓜最甜,她移开猫爪,将脑袋蹭了上去。
城堡很大,寄秋见到海黛的次数屈指可数,再加上唐泰斯为了避免自己儿子误会他玩养成,坚决不让海黛同他们一齐用餐。
“爸爸,我的画卖的怎么样了?”
寄秋想到自己在唐泰斯出门前,交给他的一批画作,她想用现实主义画派打响名气。
“卖的十分抢手,不到一周,就被人买走了。”唐泰斯切割着餐盘上的小羊排,“每一幅都卖出了高价。”
“真的吗,我不信。”寄秋将肉排放到口中,顺便把盘子上的水煮青菜拨到一旁,她对于绘画这件事还是用心的,也打听过现在艺术界的局面,拿破仑倒台后,古典主义画派不复昔日荣光,现实主义画派崭露头角,新兴的画派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让人接受。也就是说,古典主义画派还依旧占据着市场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