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无所谓地耸耸肩,她真的不想做些什么,只是担心女孩子一个人晚上回家太危险了。
“好吧,你的礼仪老师应该很高兴,他的学生是个真正的绅士。”
唐泰斯坐到沙发上,倒了一杯松子酒,“对了,我请一个孩子明天到家里吃早餐,不要跟以往一样睡到中午了。”
“我只有画画到深夜才中午起床!”寄秋立马反驳,她头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间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尔贝照着约定的时间到来,与他同行的还有弗兰兹,因为请函上说可以携带一位朋友。
他们一脸惊叹的打量着面前这座庄严的古堡。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身着高雅制服的仆人邀请他们进去。
阿尔贝踏入古堡内,首先注意到整个房间都挂着从东方运来的那种锦缎,上面绣着精美的刺绣,天花板悬着一顶琉璃水晶灯,在晨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脚下是奥斯曼宫殿地毯,踩上去像是踩在柔软的棉花上。
“欢迎两位先生的到来,请把这里当作你们家一样享受吧。”唐泰斯站在客厅门口说道,他神色高傲,却不无礼。
阿尔贝这才看清昨天晚上拯救他的男人的长相,这位神秘的伯爵年龄约在四十岁左右,黑发黑眼像是个罗马人,他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很冷漠,完全想象不到他会是一个出手相助的热心人士,鼻梁挺直,眉目深邃,身穿一身华丽的长袍,上面带着特殊的暗纹,裤子宽松修饰他腿型挺直。
“伯爵阁下,再次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尔贝?莫尔塞夫,从巴黎来到罗马度过狂欢节。感谢您昨晚的出手相助。”阿尔贝把手放在胸前微微鞠了一躬。
“我是弗兰兹?伊皮奈,是阿尔贝的朋友,感谢您救了我朋友。”弗兰兹也跟着阿尔贝做了礼节。
唐泰斯轻点了一下头,挥挥手,招来一个异常高大的黑奴,“阿里,去叫一下西蒙,告诉他客人已经到了。”
随即他做出伸手的姿势,邀请阿尔贝和弗兰兹跟他来到餐厅。
“冒昧问一下,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客人吗?”阿尔贝问道。
“噢,并没有。西蒙是我儿子。他昨天在狂欢节玩的太累了,还没有起身。”
唐泰斯用着一口优雅地法语说道,提起自己的儿子时,他眼神变得温和起来,没有刚刚那么冷淡。
“昨天我和朋友也在狂欢节,说不定我们擦肩而过呢。”
阿尔贝说道,这时他注意到一路走来,走廊上挂着一幅又一幅古董油画,都是那些名家所画,只不过其中一幅画很惹人注意。
“先生,您竟然连罗希的画也能买到。”弗兰兹看着一幅薰衣草花海风景画的署名,满脸震惊,这幅油画的画框是窗户形状,配着专属的罗希风格,看着就像是另一个世界入口,每一株薰衣草的样子都是不同的,五彩斑斓的紫色看起来梦幻极了。
阿尔贝不仅擅长击剑和格斗,也喜欢艺术,就像绘画和音乐方面,他酷爱收集当代画家的画作,对市面上各大画派都很包容,在他的收藏里面可以见到各种风格的作品,“我在巴黎经常听到他的名字,他的画卖出去的方式也很奇特,全是成品寄托给拍卖行拍卖,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位画家的真面目。我母亲很喜欢他画的大海,总使她想起年轻时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