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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长时间养尊处优,手只用来握住画笔,所以烛泪的温度造成了轻微的烫伤,只需要用冰块敷一下就好了。

    她看着唐泰斯面无表情的面孔,硬着头皮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唐泰斯听完脸抽搐了一下,他想不到自己的崽子还是个情圣,讨女孩子欢心的招数比他老父亲还多。

    他在青年这个年纪的时候,做的就只是拿草根编一个戒指送给初恋情人。

    “你做的很好,下次不许再做了。”唐泰斯用力揉了一把寄秋棕色的卷毛,从头顶到发尾顺了一遍。

    “好的,没有下次了。”寄秋点头,然后脚底抹油开溜。

    唐泰斯站在客厅,看着几秒就不见人影的宝贝儿子,太阳穴开始跳了,这次去巴黎,他有点担心西蒙会喜欢上某个仇人的女儿,那么他该怎么做?

    寄秋将自己整个人沉浸在浴池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串泡泡咕噜咕噜地从水下窜上来。

    她知道去巴黎是唐泰斯复仇必不可少的一环,原本自己只想着围观看戏。

    但这么多年相处,她早已对唐泰斯产生了亲情,必要的时候还是会助他一臂之力。

    她对唐泰斯曾经被陷害的事情只在多年前那位快倒闭的商行老板面前听了一耳朵。除此之外,男人再也没有说过有关于复仇的事情。

    寄秋在脑海里梳理着当年事件的脉络,唐泰斯受人所托,帮助老船长送信给拿破仑的党羽,同僚唐格拉尔因为嫉妒,透露了唐泰斯送信的内容,爱慕唐泰斯未婚妻的弗尔南多,也就是阿尔贝的父亲,向人举报了唐泰斯,还有马赛的代理检察官维尔福,靠着这件事平步青云,成了国王检察官。

    如果按照寄秋的算法,估计还要算上那个善妒的邻居卡德罗斯。

    唯一让她摸不准的是唐泰斯曾经的未婚妻梅塞蒂斯,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女人,最后嫁给了他的仇人,还和仇人生了一个儿子。

    梅塞蒂斯若是嫁给别人,唐泰斯或许都可以心平气和地不去打扰她,可她偏偏选择了弗尔南多。

    狂欢节结束的第二天,寄秋带着阿尔贝和弗兰兹去梵蒂冈见教皇,朱佩塞?卡佩拉里成了格列高利十六世,他一直以来积攒的好名声起到了作用,城民没多人反对,贵族们虽然心里有些怨言,但事已至此,只能盼望着卡佩拉里快点回归上帝的怀抱,他们可以选一位贵族当教皇。

    不过他们估计要等上很久,朱佩塞?卡佩拉里正值壮年,身体强健,甚至还热衷于马术运动。

    寄秋昂着头看着高大威武的教皇,他甚至比旁边的骑士长还要高,她伸长手臂挥了挥手。

    “好久不见,西蒙。愿上帝保佑你。”卡佩拉里真诚地说道。

    阿尔贝和弗兰兹跟寄秋那种神态自若不同,他们都显得很紧张,生怕自己做出不符合礼仪的举动给自己的姓氏丢脸。

    一行人从教堂出来,阿尔贝松了一口气,问一旁的弗兰兹,“我刚刚没有失礼吧?”

    “不,你表现得很好。”弗兰兹说道,他决定自己这几天清心寡欲,不能亵渎自己满脑子虔诚的思想,

    “教皇他很和蔼可亲,你们倒像是比见到国王还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