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那么可怕吗?’
唐泰斯沉默地走上前,捡起贝尔图乔丢掉的烛台,掏出火柴重新点燃蜡烛。
“贝尔图乔先生,您还好吗?”寄秋轻声问道,但她看到男人更害怕了,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唐泰斯。
“贝尔图乔,你有向我隐瞒什么事情吗?”
唐泰斯语气冷漠,这反而让恐惧中的男人冷静下来,接过他手中的烛台。
窗外又是一道闪电,雨点狠狠地敲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里是法国,你们科西嘉人那一套迷信的行为是行不通的,倒不如把精力放在本职事情上,好好做你的工作。”
唐泰斯说道,他确定了贝尔图乔没有威胁后,就率先大步向前走去。
“别!先生,不要站到那里!”贝尔图乔崩溃地大喊。
唐泰斯只是无奈地摊开手,“贝尔图乔先生,你仔细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空地,虽然有些老旧,但还是可以居住。你再这样下去,我很怀疑你的精神状况,可能要请人将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寄秋看到贝尔图乔嘴唇颤抖,瞳孔放大,这是一种及其恐惧的表现,‘难道这里有令他感到可怕东西吗?’
“贝尔图乔先生,你杀人了吗?”
寄秋神色平淡地问道,她认真观察着眼前的男人,心理承受能力不高,顶多算个低级的罪犯,一进警局就全露陷的那种,她经历了很多罪犯,有的甚至可以在凶案现场若无其事的生活几个月。
唐泰斯神色变得严肃,他将手放到后腰的长剑上,做出防御的动作。
贝尔图乔注视着眼前那双金色的眼睛,他缓慢地闭上眼睛,认命般地跪了下来,“是的,我曾经杀过一个人,就在这里,同样的夜晚,漆黑的看不见五指。”
“什么人呢?”寄秋声音沉稳,像是牧师,面对忏悔的囚徒。
“我的仇人,尼姆的前任检察官维尔福先生。”
寄秋看向唐泰斯,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惊讶地神色,看样子已经对贝尔图乔的事情了如指掌。
不过,她想到前几日在阿尔贝生日宴会上看到的那个男人,如果贝尔图乔说自己杀了他,那宴会上的人是谁呢?
“那您可能不需要忏悔了。”唐泰斯扯了扯嘴角说道,他看向窗外,“但凡你多关注一下外界的新闻,就会知道维尔福先生还活得好好的。”
“怎么会!”科西嘉人不可置信地大喊着。
“你真的确认他没有气息了吗?”寄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