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用余光瞥了一眼,唐泰斯正在和她那天上午所见的唐格拉尔男爵交谈,他表现得彬彬有礼,完全看不出破绽。
“我们去另一个房间看看吧。”寄秋语气带着询问,她抬手示意了一个方向。
“啊,好的。”奥罗拉收回视线,顺着青年的力道走去。
画展结束后,基本每一幅画都被人预定了下来,前来参观画展的女眷都对这个面庞清俊的年轻画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莫兰一家临走前,寄秋将一幅包裹好的油画递给奥罗拉。
“天哪,这太贵重了!”奥罗拉连忙摆手,她心知青年一幅画的价格,“它不应该在我这种人手中。”
“但我觉得莫兰小姐值得这幅画,你说巧不巧,这幅画偏偏是少数没有找到买家的画,而你是唯一一个欣赏它的人。”
寄秋拉着奥罗拉的手,把名为《森林》的油画塞到她手里,“在我眼里,每一幅画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不分任何贵贱,它们都应该有一个合适的归宿。”
奥罗拉轻咬了一下嘴唇,求助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莫兰轻轻摇了摇头着开口道,“奥罗拉,这个应该由你自己做决定,我是无权干涉的。”
最终,在寄秋的坚持下,奥罗拉慎重的收下那幅油画,她认真地看向青年,“下次我会送你一幅我自己作的画,希望你不要嫌弃它,一定要收下我这份谢意。”
“当然不会。每一张用心的画作都应该被细心地对待。”寄秋轻声说道。
寄秋目送着莫兰一家的马车离去,她送走了画展上最后一位来宾。
“西蒙?”唐泰斯看着神情怔愣的儿子,忍不住回想着刚才他的崽与那位小姐相处的点点滴滴,‘难道终于开窍了吗?’
“我们该回家了,爸爸。”寄秋扭过头,朝着唐泰斯说道。
步入马车后,寄秋疑惑地问着监护人,“我今天看你一直跟一位先生在交谈,他是谁啊?”
“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罢了。”唐泰斯神色冷淡地说道。
“我看他的装扮,好像是个男爵?”
唐泰斯嘲弄地啧了一声,“只是一位荣誉爵士,你把他当成一位高级仆人就好了。”
“噢,对了,你不是说想要一匹良驹吗?我已经给你寻到了,两匹英国马,你可以换着骑。”
“哇!”寄秋眼睛一亮,拿毛茸茸地脑袋拱着男人的手,“爸爸,你对我真好!”
“它们现在在我们家的马厩里吗?”
“当然,我亲爱的儿子,你知道你父亲一向很信守承诺。”唐泰斯露出笑容,用力揉了揉青年的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