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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黛拉上她的面纱,面纱下的她脸上神色激动,“我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我记不清我有多少次梦到我父亲和母亲,醒来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我要让弗尔南多?蒙台哥下地狱,来让我父亲的灵魂得以安息。”

    “一定会的,我会与你同在。”寄秋轻声说道,她伸出手,将海黛扶上马车。

    唐泰斯在英国的生意出了状况,他不得不前往英国亲自解决,只能由寄秋陪伴海黛前往众议院。

    ‘真的是因为生意上出了问题吗?’

    寄秋不认为唐泰斯会在这么关键时刻不在现场,她更倾向于唐泰斯想要暂时隐藏自己,为了不惹另外两个仇人怀疑。

    下了马车后,寄秋和海黛并排走着,在门口,她将身份证明交给保卫,“我是基督山伯爵的儿子西蒙?罗希,受邀前来关注这场庭审。”

    保卫低头确认了一下身份,他看着另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她是谁?”

    “她是证人,议院主席给了她一张通行证。”寄秋说道。

    随后,保卫放两个人进去了,寄秋看到莫尔塞夫义愤填膺地否认自己的罪行,她轻咳一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海黛在众目睽睽之下,自信地走上庭审台,她缓慢揭下脸上的面纱,看向莫尔塞夫。

    莫尔塞夫脸色立马变得苍白,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流了下来。

    海黛用着柔和平静地口吻讲述自己的人生经历,她把证据一样一样的摆在讲台上,“……我的出生证明,我的卖身契,还有我母亲的死亡证明,都在这里。”

    “那位法官,将他恩主的妻子和女儿,卖了四十万法郎……我父亲很信任他的手下,临死前都不愿意相信他会背叛他。”

    海黛那双蜜糖色的眼睛蓄满泪水,“就是这么一个人,在我父亲死后,割下他的头颅,套在刀尖上嬉戏。我母亲被土耳其人玷污,她无法忍受痛苦,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坐在庭审台上的主席沉默良久,他拿起那张卖身契,“上面写着基督山伯爵用一枚绿宝石为您赎身,我可以向他了解一下情况吗?”

    海黛轻轻摇了摇头,“尊敬的先生,我的恩人在一个星期前去伦敦处理公务,他对此事丝毫不知情。”

    “是这样吗?”主席看向观众台上气质卓越的青年画家。

    “我用我家族名誉担保,这件事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寄秋轻叹着说道,她神色带着怜悯,“我父亲对每一位孩子都十分疼爱,无论是不是自己的孩子,那时他看到与我年龄相仿的海黛小姐过着地狱般的生活,他出于一个父亲的柔软心肠,为海黛小姐赎回自由,像女儿一样抚养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