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懂!你已经得到那么多!还在嫉妒我父亲!”阿尔贝咬牙切齿地说道。
寄秋把身体重心放到双脚上,手臂半屈,她注意力达到有史以来最高,“嫉妒?你真是个可怜虫。”
“你只会一味享受着你父亲带给你的好处,却不想想,一个小小的法国军官,怎么会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买下爵位,在众议院买下一个席位。”
她勾起嘴角,笑容带着浓浓的讽刺,“那当然是你那叛徒父亲站在无数人的白骨上换来的!你所花的每一法郎,都沾染着亚尼纳士兵们的鲜血!”
“最重要的是,你父亲毁掉了我父亲本该绚烂的一生。”
寄秋俯身冲了过去,剑的尖端保持在她眼睛同一水平线上,伸直手臂,朝着阿尔贝砍去。
阿尔贝连忙用剑格挡,他隔着手套感受到虎口一震,惯性的退后了几步。
很快两个人又交战了起来,弗雷斯特在不远处和另外两个人观望,他宽大的袖子底下握着一把手木仓。
‘虽然知道这很不公平,不过我向伯爵发誓过要用生命保护他的儿子。’
‘若是少爷打输了,我就用这把木仓解决他们三个人,最后毁尸灭迹。’
英国人脸色严肃,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
寄秋动了动耳朵,两把剑每次在交叠的时候,都会发出一声‘嗡——’,她额头上的青筋紧绷,几次进攻之后,耳朵里捕捉到那一声与众不同的嗡鸣。
‘找到了。’
阿尔贝看着面前那双野兽般的眼睛缓缓变成杏仁状,他再次一次抵挡的时候,手中的剑发出一声断裂的响声。
寄秋毫不犹豫地砍断阿尔贝的细剑,把他的长剑变成匕首的长度,她心里那股长久以来压抑的嗜血心性被彻底激发出来。
弗雷斯特注视着这一幕,他耷拉的嘴角上扬了一点,变成一条直线。
“剑怎么会断裂?!”德布雷不可置信地低声惊呼,他不安地看向勒诺伯爵,“我真的检查过好几次,那把剑是没问题的!”
“镇定点,德布雷先生。”勒诺伯爵对现状感到讶异,身为法国十二贵族之一,他还是保住了自己的体面,“决斗的规则里没有不允许击断对手刺剑这一选项,继续看吧。”
阿尔贝感觉自己的心被一盆冰水淋了下来,他动作变得慌乱起来,急忙抵挡住攻击过来的细剑,他的胳膊上已经被划出几道口子,流出鲜血。
就在寄秋正准备朝着阿尔贝的脖子砍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女人,张开手臂挡在阿尔贝的面前。
她不得不扭转进攻方向,细剑狠狠插在了旁边的树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