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么明显吗?”弗雷斯特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他望着身形瘦削的青年,“我挺想知道,莫尔塞夫先生的刺剑为什么会断裂?”
“德国铁匠掌控着整个欧洲决斗细剑的制造技术,但这种剑的剑身上有一个弱点。
因为他们抛弃剑脊平坦的拉丁风格小剑,剑身变得更细长,所以剑身的中端某个点十分薄弱。”
寄秋抽出自己昨天决斗用的刺剑,她拿起手边的一把水果刀,用力砍到剑身中间位置,刺剑拦腰折断,“我可以通过声音来确定剑身薄弱的点在哪里。”
“可是……您为什么会懂这些呢?”
弗雷斯特疑惑地问道,他看着养尊处优的青年,完全跟匠人联系到一起去。
“大概我之前遇到过某个铁匠吧。”寄秋轻声说道,实际上是她还是西格莉德?加里的时候,遇到一个凶手是铁匠,顺势了解了相关的知识。
“对了,我父亲是啥时候到场的呢?”
她皱了一下眉头,按理说唐泰斯去英国,短时间内怎么赶回来的?
“我觉得先生在您到达之前就已经到了。”弗雷斯特说道,“我一直在关注着局势,如果有人突然到来,就会立马知晓。”
“最近海面上有什么暴风雨吗?”寄秋问道。
“大约在十天前,有一次,不过第二天船只航线就恢复运转了。”
弗雷斯特说道,他恍然大悟,“难道先生并没有在暴风雨停后继续前往英国,而是继续呆在了法国?!”
“他可能来一场马赛一日游吧。”寄秋无所谓地耸肩,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今天好像是十月二号。”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是唐泰斯的生日。”
当天晚上,寄秋端着一个九寸的柠檬蛋糕,像是小偷一样潜入到唐泰斯的卧室,然后看到铺着法兰绒桌布的办公桌,猫着腰钻了进去。
‘唐泰斯大概在九点回到家,这时候我会突然出现,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寄秋被自己脑补的父慈子孝的一幕感动极了。
她蜷缩成一团,听着外面座钟指针走动的声音,守的她腿有点麻了。
沉重的座钟敲了九下,终于听到了木门被推开的声响,寄秋试探地伸出一只脚脚,准备往外迈的时候,她听到高跟鞋拖沓的声音。
‘不能吧……’寄秋第一反应是唐泰斯带着情人回来了,正准备干事,她一时间进退两难,退也不是,进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