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罗希先生。”莫雷尔神色恍惚,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还好吗?”
“什么,罗希先生?”他眼神呆滞,看起来像是被人取走了灵魂。
“你还好吗?”寄秋又问了一遍,她想到维尔福小姐的事情,心里有些慌张,看来跟这件事有关。
唐泰斯处理完手中的工作就出来了,他看到沙发上的军官,脸色变得柔和,“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上尉?”
“是……是有一件事情。”莫雷尔结结巴巴地开口道,他摇了摇脑袋,像是英勇就义一般,“我是为了瓦朗蒂娜?维尔福小姐而来的,除了您,我已经找不到任何能帮助我的人了。”
唐泰斯坐到沙发上,做出认真倾听的动作,“你展开说说,或许我能帮得上忙呢。”
“我怀疑她是被自己继母谋杀的。”莫雷尔口吻肯定地说道,他眼里闪烁着浓烈的恨意,“不久前,瓦朗蒂娜跟我讲述她继母许多怪异之处,但她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独自面对。”
“她一直都在担忧维尔福夫人为了她继承的财富出手谋害她,瓦朗蒂娜的生母在去世前给她留下很大一笔遗产,在她出嫁的时候作为嫁妆。而维尔福法官的新娶的妻子家境平平,一心想为自己的独子谋划。”
“那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唐泰斯从桌上端起红茶喝了一口,他转动着手上那个碧绿的扳指。
“。”莫雷尔神情带着从所未有的悲痛,他眼中压抑着悲伤,“我很爱她,愿意为她献出自己的生命。”
寄秋太阳穴跳了一下,‘不愧是法兰西,愿意为爱情而死。’
“你要如何证明呢?”唐泰斯问道,他脸色淡定,好似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莫雷尔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等我为瓦朗蒂娜报仇后,我会用这把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
“那倒不用。”唐泰斯从口袋里取出一巴掌大的琉璃瓶,“你喝下这个,我就相信你的真心,愿意帮你查明真相。”
“用我的名义起誓。”
莫雷尔接过瓶子,拔掉筛子一饮而尽,不一会儿后,他便倒在了地上。
“啊,这。”寄秋伸手探了一下上尉的鼻息,然后摸了摸他的心跳,发现没有任何反应。
‘死了?!’
“别害怕,西蒙。”唐泰斯看着眼睛瞪大的小崽子,安抚地笑了笑,“这只是一种特殊的药水,喝下去让人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