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们见一见这位狡诈的银行家最后的下场吧。对了,你说他偷偷定了去意大利的船票?”寄秋摩挲着下巴问道。
“是的,就在周三下午两点十五的那一批次。”弗雷斯特说道。
“他是想卷钱逃跑。”寄秋肯定地说道,“不过唐泰斯应该也想到这一点,早就做好了准备。”
欧特伊村芳丹街二十八号,贝尼代托正享受着亲王之子这一身份给他带来的好处,半倚在柔软的天鹅绒被褥上,大口大口喝着上等葡萄酒,一左一右还有着貌美的女郎服侍他。
他想着今天晚上再找两个漂亮的女人跟他春风一度,此刻的贝尼代托完全沉浸在自己脑海中编织的美梦里。
下一秒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闯了进来,两个貌美的风尘女郎吓得尖叫,她们慌忙躲到房间的角落里,犹如惊弓之鸟。
为首佩戴绶带的警官抬手让士兵们守在房子里的各个出口,他眼睛像鹰一样注视着床上那个衣冠不整的男人,“你就是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吧。”
还未等贝尼代托回答,后面走进来一个手捧《圣经》法官,他冷漠地看着已经吓破胆的男人,“你已被控杀害养母,入室抢劫等罪过,你有权在法庭上为自己辩解——”
“不,我没有!”贝尼代托抱住自己的脑袋,警官厌恶地皱了下眉头,他挥手让士兵捆住将他带走。
安德烈?卡瓦尔康蒂子爵身份造假的事情不出一天,传遍了整个巴黎的上流社会,贵族们不等上一个瓜吃明白,又一个瓜递到他们嘴边。
“我就知道,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面相及其凶恶,哈,现在果然不出我所料。”
某个子爵对着自己的妻子说道,他完全忽略自己曾经夸赞过卡瓦尔康蒂子爵行为举止高贵的时候了。
贝尼代托被抵押在了监狱里被宪兵审问,宪兵团长长期跟这种罪犯打交道,他知道如何击溃这种人的心理防线。
“贝尼代托,一八三五年因伪造假/钱被判五年苦役,一八三六年越狱逃跑,如今因盗窃被人举报,同时还被控谋杀一位女士。”
宪兵团长声音平静的开口,他一条一条细数贝尼代托所犯下的罪过,“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杀人!”贝尼代托大声喊道,很快就被身后的士兵用步木仓打了一下,让他恢复理智。
“是那个女人,是她自己没有跑出来!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太需要钱了,她却对我的悲惨无动于衷,我只想着拿出一点钱让我度过那段艰难的时光,可惜那个女人不给!”
“所以你在要钱的过程中用残忍的手段逼迫了一个可怜的女人,对吗?”
宪兵团长冷笑了一声,他掏出一个信封,把里面的信取出来,“这些都是邻居的证词,还有手印。”
贝尼代托看着眼前字迹不同的信件,刚想用手触碰,就被军官抽走,“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