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在等待烙铁温度达到的时候,拿着一瓶清水洗干净加尔身上的伤口,白色的手套上面沾上了鲜血。
昆蒂娜害怕的闭上眼睛,她握住加尔的手,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加尔还活着。
寄秋面不改色扒掉加尔身上黏在一起的衣物,确认每一道伤口都没有血凝块残留,“他可能会被疼醒,你用力按住他。”
“噢…噢…我会的。”昆蒂娜睁开眼睛,不去看那些被翻开的皮肉,她用尽全力用手压制住加尔没有受伤的四肢。
寄秋看着面庞稚嫩的女孩,不放心的拿麻绳把加尔两只脚绑在马圈的两根柱子上,“害怕的话可以偏过头。”
昆蒂娜乖乖的扭过头,下一秒她就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手底上的男人像是案板上的活鱼,痛苦的摆动身体。
青年医生手中握着钳子,拿上面烧红的烙铁烧焦那些血管,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酷刑”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加尔已经面无血色,他口中的木棍也被咬断,双眼失神地望着马圈的稻草屋顶。
寄秋在他的伤口洒上十灰散,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她辨认出来这些伤口都是鞭伤。
‘成年男性,身高大概六英尺,左撇子,力道很大,似乎患有某种心理上的疾病。’
“你用这些食材熬制成汤给他喝下去,养伤的期间不要干重活。”
寄秋拿出一张药膳配方,为了照顾他们的经济水平,上面的东西都是很常见的食物,“不要抽烟喝酒,不要吃过于重口味的食物,还有不要行房事。”
昆蒂娜知道自己未婚夫没事后,她松了一口气,认真听着青年医生的嘱托,“您放心吧,我会看好加尔的。”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他身上的鞭伤是谁干的吗?”
寄秋在大脑子过了一遍位高权重的人,发现没有一个人符合她的判断。
加尔只是一个最底层的仆人,他没有机会得罪那些王公贵族。那么是谁能行使那么大权力,毫不留情的把人打成重伤?
昆蒂娜脸色发白,她嘴唇翕动了几下,还是没有把那个名字说出口。
“抱歉,是我太冒昧了。你就当我没问吧。”寄秋温声说道,她准备起身离开。
“不,请您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有勇气把那个名字宣之于口。”昆蒂娜扯住青年医生的衣角说道。
寄秋蹲下身子,她注意到昆蒂娜惨白的神色,从腰间取下松子酒递给她,“你喝一口或许会好受些。”
昆蒂娜接过酒瓶,大口灌入,喝光瓶里所有的酒液,“是莱安?欧仁?菲利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