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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供应早餐,午餐以及晚餐,所以这个时候没有客人是正常的,只有游客和路过小镇的人才会在这个时候“误入”。

    黛美太太拿着一盆装好的花生走出去,然后喊我,“咪路,这里还有一位客人呢。”

    我把手上的咸水在厨房门口的毛巾上擦干,跑过去。

    的确有一个人在角落里。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上身扭着,趴在旁边的椅子上。这个样子,大概只有比吧台高不了多少的黛美太太能看到他。

    我走过去,轻轻拍拍那人的肩膀,“先生?”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发出轻微的鼾声。

    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200戒尼的钞票,大概是刚才走的那位客人留下的小费。

    我把钱收起来,小声问黛美太太,“要把他扔出去么?”

    “不用了。让他睡吧。反正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客人。”

    我点点头,走回厨房准备下一锅花生和我们的晚饭。

    那位醉汉什么时候离开酒馆的,我完全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们的生意和平常一样,一点都不好。

    打烊之后我和黛美太太一起坐在厨房吃傍晚没吃完的土豆泥作夜宵。她一边吃一边抱怨,“咪路你一点也没有遗传到爸爸做饭的才能么?”

    我挖了一勺土豆泥,“遗传到大力气已经很好了啊。”

    黛美太太把勺子放下来,“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多危险啊,那些选手……很多看起来都不像好人。而且,就这样不上学可以么?你爸爸回来知道你辍学了会怎么想呢 ……”

    我觉得我做的土豆泥味道还是不错的,而且,那学校已经让我厌烦透了。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去上学了,每天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我去的不是学校是小镇旁边的森林。

    当然,书包里一本书都没有。

    当然,这些绝对不能和黛美太太说。

    当然,也不会有人跟她说这些。

    她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我对她笑笑,“让我去试试看吧。如果那些选手都很厉害,我就不参赛了。那样,我就当作去旅行了啊。上次我出去的时候,考试结束我马上就按照你的吩咐回来了,哪里都没去呢,别的考生可是不管考没考上都去玩了呢。”——如果还活着的话。

    黛美太太不说话,好像有点歉疚的样子。又过了一会儿,她问我,“钱够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