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动。
“飞坦等一下会回来。起来吧。”
我看看地上倒着的大汉,又看看他,突然间流出更多的眼泪。
用手抹掉眼泪,我跟着他走出那个可怕的房间。
信长叔他们已经回来了,坐了一屋子人。但是静悄悄的。
侠客和窝金却不在。
我坐回自己的角落,靠在背包上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哭得不是很久,也不是很大声,可是哭泣停止之后,却每隔一会儿就会不受控制的哽咽一下,抽着气。忍都忍不住。
我打开包,取出水喝了几口。
然后发现背带裤一侧的背带掉在肩膀下面,光裸的手臂上蹭得黑一块白一块。我把背带拉起来,又抽噎了几声。我的辫子也松了,头发乱乱的。
把辫子解开,重新编好。我把橡皮鸭子拿出来紧紧抱在怀里,趴在背包上。
这中间玛琪跟库洛洛说窝金救出来了,侠客和他在一起。
他说了声“好的”。
之后很久一屋子人都没说话。
突然间那个叫小滴的女孩说,“现在可以说话了么?”
她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和弗兰克林说话。
大概是得到了弗兰克林的首肯,她转过来,用我们两个能听得见,屋子里其他人也能听得见的声音问我,“那你现在是团长的女人了么?”
我被她吓了一跳,发出很大一声抽噎。
“小滴——”库洛洛大概也有点受不了,他的声音不仅充满威严而且清澈而正直,可以想象他的眼神一定也是这样的,“咪路累了,让她休息吧。”
“唔。”
我又不受控制的哽咽了几下,从背包里拿出睡袋打开铺好。用水浸湿面巾纸擦了擦脸和手,还有脏兮兮的手臂,然后涂上树蛙油。
他越是要看到我失态的样子我越要装的若无其事。可恶的混蛋库洛洛。
我做这些事的时候,能感到他们都在好奇的看着我。
我谁都不看,穿上卫衣,把帽子戴上钻进去睡袋,闭上眼睛,抱着我的鸭子,时不时抽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