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着蛋糕,瞥了库洛洛一眼,“别理他。他自己才是个被宠坏的家伙呢。”我想起他指使侠客、信长叔、玛琪、飞坦等等一干人干着干那;让西装姐姐穿着那种衣服站在他背后装“大佬”;偷听、打断我和小滴说话;还跟侠客说告诉所有人小心我,哼,这根本就是个宠坏的小孩才会有的行为。
西索的嘴唇弯起来,有点得意又有点挑衅似的看看库洛洛,又挖一勺蛋糕给我,“是么?我都没看出来呢~♦”
这蛋糕真不错,我舔舔嘴角沾着的奶油,小声跟西索嘀咕,“他绝对是那种吃半个西瓜还只挖正中间五厘米就不吃了的家伙~”
“哈哈哈~”西索笑得很开心,喂给自己一口蛋糕,“还有呢?♥”
“嗯,吃饭的时候人家对他说‘啊——’他就真的‘啊——’然后闭着眼睛等人把食物喂到他嘴里……”
这下芬克斯也笑了。
西索好像还不满足,他又挖一勺蛋糕给我,“嗯~嗯~还有么?♥”
我把蛋糕咽下去,喝口果汁,“买了五瓶装的Yakult优酸乳一定会只撕开中间的塑料包装把吸管拿出来,然后捧着整个包装用一根吸管从左到右把每一瓶都喝完……”
“哈哈哈哈~”西索笑得心满意足,他把我放下来,从身边拿出个新的软垫子放在我背后,继续挖蛋糕给我吃。
小滴突然问我,“要是切成一牙一牙的西瓜呢?”
“那还用说,”我看她一眼,“他会把每一牙的尖都咬掉的……”
芬克斯爆发出惊人的大笑,把不知什么东西捶得乓乓响。
库洛洛“唉”一声,像是叹了口气,埋头看他的书。过了一会儿才说,“西索你这样子,让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会杀掉咪路呢。”
“啊,你不用怀疑,”我吞下蛋糕,“他在知道我真正的能力那一天就跟我说了,想让我变强,然后试试能不能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掉,反正对他来说,两种结果都很有趣。”
我说完这话,库洛洛又按着脸看了我们一会儿,继续低头看书了。
信长叔抓抓下巴,“这家伙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啊……”他可能是在说西索。
我吃饱了,西索把我背包里的睡袋拿出来铺开,我枕着软垫子,他靠着背包,我们好像是在野餐一样躺在上面。
信长叔他们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我猜即使我们现在抱在一起开始亲吻,他们最多也是“哼”一声瞥一眼就不再理睬了。
啊,和西索在一起就是有这个好处。不管你做什么怪异的事情,大家惊讶了几秒钟之后就会不得不接受了。
可能是因为吃得太饱了,我很快开始觉得困倦,连打了两个哈欠。昨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受到库洛洛那变态的可怕惊吓,谁能睡着?上午又和西索狠狠的打了一架,很累。
我躺在他旁边,闭上眼睛,午后的阳光照得我眼前一片温暖的橙红。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身上盖着我的卫衣和两件长袖衫。西索盘着腿坐在那里搭一座扑克牌金字塔,他小心翼翼的把牌越堆越高,直至顶点。从窗户破洞投进来的光线照在他脸上,长睫毛的影子让眼睛下面那颗蓝色泪滴的颜色看起来比平时要深一些。
他满足的看了纸牌搭出的金字塔一会儿,伸出一根手指,毫不留恋的把它推倒。纸牌散落的时候好像蝴蝶扑扇的翅膀一样。
我心中突然没来由的生出一阵惶恐,如果我有一天真的成长到足以做他的对手,我会不会不忍心杀他?和他交战的时候会尽全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