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没想,发出气粘住挂在墙上的汽灯用力一甩向他砸过去,同时用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速度朝门口跑。
那汽灯没像我预想的砸在他身上,只是稍微阻挡了他一下,“啪”的摔在地上烧着了。
飞坦的速度我是领教过的,他的手指好几次还只差一点点就能抓到我的手臂,我腾挪闪躲的时候可以看清他的金色眼眸。
信长叔跳过来,“飞坦你要干什么?”
他不答话,像是全部的意识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抓住我。
当他冰冷的手指碰到我手臂上的皮肤时我无法控制的惊叫起来抓住信长叔的胳膊。
“飞坦,住手吧。”库洛洛站了起来。
他停下了,眼睛却仍然盯着我,从他身上传来的毫不掩饰的恶意让我的寒毛直竖像是被冰凉的针扎了一下。
我向信长叔身边退了几步。
“把她的一只手折断的话,西索就不会要她了。”他像是不耐烦的在解释,言语里的恶毒几乎是炽热的,但声音依然听起来像是飘浮在海面上的浮冰。
我打了个冷颤,抓住信长叔的袖子。
他说的没错,西索是不会杀断手断脚的人的。而只要我不死,对库洛洛来说就是还有用的,看那个被折磨得像块海绵似的大汉就知道了。
我的心狂跳起来,用力拽着信长叔。
库洛洛看了我一眼,对飞坦说,“不要伤害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要。”
飞坦像是没听到库洛洛的话,他又向我移动了一步,两步,停住,看了我一会儿,“哼”了一声闪开了。
信长叔拍拍我,“没事了。飞坦绝对会遵守团长的命令的。”
我看着他,攥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他咳一下,把我拉到弗兰克林他们旁边,“我也来玩一会儿,派克也过来吧。”
西装姐姐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他们打牌,盼着西索赶快回来。
库洛洛不可能没想到过飞坦想的那个办法。就像我之前说的,他这家伙如果想要什么,是不会在乎什么手段的,尽管礼节上他可能做的很完美。
我完全可以想象他一边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一边说,对不起,要把你的手砍下来一只,可能会有点痛。
这种事对他来说很平常。他为什么阻止了飞坦呢?
是为了维持旅团成员之间的关系?不像。
西索的性格库洛洛应该也知道一些,玩具坏掉就坏掉了,他只会开始寻找下一个玩具,至于把玩具弄坏的人,和坏掉的玩具,这些都不是他会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