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会儿就完了?这,这别说做全套了,连最短的那组C组动作都来不及做完吧?
我有点怀疑妃丽姐姐的话了……这听起来根本不可能是“男女间最享受的事情”嘛!那女人叫得好像在杀猪一样。
呼了口气,我继续吃刚咬掉了个尖的披萨——库洛洛都吃了四块了。
嗯嗯,我要赶快吃,好像还真的挺饿的,早上四点多就起来了到刚才为止只吃过一块面包和半板巧克力。
吃完一块pepperoni,我抓起一块三层乳酪的披萨,唔~我还是更喜欢这个呀,刚刚笑眯眯的咬了一口,隔壁房间又进来人了。
含着咬下的披萨,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咳,这次应该没事了,那大概是对正经的年轻情侣,他们嘻嘻笑着叽叽喳喳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木地板踩得咯咯直响,还有打开行李箱拉链的声音。他们应该不会像刚才……
喂!等等!这是在干什么!这是什么声音!难道刚才那拉链不是行李箱上的么!
这对情侣比刚才那对来做交易的更过分,他们没有任何夸张的尖叫,而是把直接把廉价的弹簧床弄得吱吱乱响,偶尔还发出家具碰撞墙壁的声音,那女孩子哼哼唧唧的,时不时还含含糊糊的说句话,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弄多久啊,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我愤怒而尴尬的握着手里已经给捏的变形的披萨,食不下咽。
库洛洛还是一脸平静,好像完全听不到那女孩子好像猫咪被捂住鼻子时发出的声音。
跟他比我真的是太差劲了。
我反省自己,大口大口咬着披萨,努力吞进肚子。
这时那女孩的呻/吟声突然提高加速,然后大声尖叫了一句“不行了”,我没有防备她会一下子从猫咪变成老虎,一口噎住,大声咳嗽起来。
库洛洛抬起眼皮看我,轻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我。
把吃了一半的披萨丢在纸盒里,我伸手接水,他却没有松手。
我抓着杯子,他握着杯子的手柄和我相持不下,杯子里的水在我和他的手之间纹丝不动。
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像是在呻/吟又像是在叹息,急急切切,好像很痛苦又好像无比欢乐。
他看着我,双眼温润幽深,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我却突然间觉得我不能再和他对视,多一秒都不行。
在我转过头闭上双眼的时候,他松开了杯子。
铁杯的杯壁并不厚,我用手掌握着杯身可以感到杯子里的水轻轻晃荡,如果睁开眼睛,一定可以看到里面的水有一圈圈波纹。
我觉得自己像是面对着一个突然打开了的,烧得红红的烤箱,连额头的头发丝都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气,我的脸从下巴那里慢慢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