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轻轻答应一声,转过脸,“你……你在图书馆的时候去干什么了?”
“哦,这个啊,”我嘿嘿干笑了两声,“我把二楼以上所有资料室办公室的门锁都给撬了……”
他的脸立刻变了。
他最初的反应大概是想大笑,然后他又立即决定要严肃起来,于是绷紧面孔,声音沉稳的质问我,“全都撬了?”
我稍微有点心虚的辩解,“可是我又全都重新安好了。”
他继续用目光谴责我。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小声补充。
库洛洛沉默了几秒钟,“我的那根铁条呢?”
“哎?”我护住右手手腕,“不是给我了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了?”
“呃……”他是没这么说,可是……
我掀开被子坐直,把拳头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一下试着散发出名为“主人”的威严,“几天前我就说过了,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你身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银行卡啊,现金啊,包括你自己,现在全都归我了。”我只是让你帮我保管而已。就像把钱放在钱包里一样,你就是那个钱包。
他一手捏着书,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又把脸埋在书里不出声了。
我觉得他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俘虏”的地位了。
满意的重新躺下,刚转过身,就听到他说,“别把它藏在睡衣袖子里睡觉,尖端很锋利而且涂了强力的麻醉剂。”
“怎么不早说!”我嘟囔着把铁条从袖子里拿出来压在枕头下面。
我关了床头灯,翻了个身,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识。
他坐在那里看书,全身被昏黄的光笼罩着,脸上是沉静的好像秋天的湖水一样的表情,手指轻轻动一下翻动书页,几乎完全不发出声音。
他很快发觉我在看他,把手里的书搁在膝盖上问我,“你为什么不睡觉?”
“你为什么不睡觉?”我反问他。
“要是你觉得灯光太亮了,我可以用手电筒。”他貌似体贴的说。
“不,不用了,”我赶快阻止他关灯,“用手电筒的话你的脸会看起来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