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简单的回答一声,把床下放着的背包拉过来翻出来一本书,靠在床头。
我把窗帘拉开,这个窗户对着另一条僻静的小巷,没有行人,对面房子的矮墙上有一只花猫慢吞吞的走过去。轻风吹来,它的尾巴尖晃动了一下,继续不急不徐的走着。
“你是……怎么打败那个强化系的大叔的?”我坐在他对面的床上问。
“怎么现在才想到要问这个?” 他皱了下眉毛,并不回答,“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
“唔……”我抱着膝盖努力想,一直处于“绝”的状态,就是说,连“凝”也没法用,这样的话,“应该是根据经验和直觉判断对手要攻击哪里,然后在他发动进攻之后、就要击中那个部位之前躲开?”我试探着问。
“嗯。还有呢?只是躲开么?”他伸长双腿,把书放在腿上。
“还有……”要怎么反击呢?一味的退让只是延长被打败的时间而已,要怎么反击?
我仔细回忆和库洛洛的几次交手,他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反扑,弄得我手忙脚乱,但那只是因为我的实力和他相差太远而且他知道我不会真的下狠手。
他和我对视着,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轻轻闪动,忽然间我想起他用下棋来比喻格斗时说的那些话,一下子明白了,“预测对手的下一步的行动,并且利用他的行动!”
他点点头,“没错。”
“可惜,我没看到你是怎么做的,我只看到你用匕首插在他心脏那里。”我皱起眉毛回忆那天的情形,络腮胡大叔是强化系,拳脚功夫相当厉害,他被库洛洛刺中的时候表情似乎很惊讶,而且,他站的姿势,像是右脚受了伤?
想到这里,我不由提高声音,“你是怎么弄伤他的右脚的?”
库洛洛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诱使他踢向我的心脏,在他的脚掌就要踢到我的时候这样……”他说着,把左拳挡在胸口。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指着他的拳头大叫,“你把铁条夹在指缝里了!”
“嗯。就是这样。” 他微微一笑,“他踢我的力气可比你那时打碎后车窗玻璃时候的大多了,所以,他的脚掌一下就被穿透了。接下来的你都看到了。”
我动动右手,他给我那根铁丝从我的洋装袖子里滑到手心,这真是个好用的东西!对着阳光欣赏了一下,我又想到了新的问题,“你为什么要引他打你的心脏呢?这么脆弱的部位实在很危险。”
库洛洛也望着窗口,“因为我猜那里的念力最多吧,锁链杀手把具现化的念刃插/进我的心脏,所以比起其它地方,心脏那里现在反而受到的保护更多。”
我静静的看着他,不知道该佩服他,还是为他这种冷酷的计算感到心惊。也许都有一点。
我想起从前和爸爸在森林住的时候捕过狐狸,本以为万无一失的陷阱里并没有猎物,捕兽夹子上只有一只前爪,从腕骨那里齐齐的咬断,狐狸逃脱了。
络腮胡大叔那一脚虽然被库洛洛挡下来了,但是那股强化系的力量还是无可避免的传到他的胸口,伤到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