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想,抬起头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现在我隐约的知道了,他受伤的那次,并不是因为防备我而故意不在山谷里告诉我他的状况,在夜里惊醒也不是因为对我有戒心。如果是的话,他根本不会和我睡在一个房间,也不会比我醒来的晚。他只是习惯了。
就像我受伤的时候习惯有温暖的拥抱和温柔的安慰。
大叔这时给我气得直摇头,脖子都粗了。他几次又愤恨又无奈的看看我,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他退后几步,眉头紧锁,“来吧,继续打!我要看看你当断手的时候会不会改变想法。”
我撅撅嘴,“打就打。我还有好多招数没用呢。”
刚想往前走,库洛洛拉着我不松手,“别打了。”
我甩他的手,“松手!我就要和他打。是你说让我积极挑战比我强的对手的。”我这一生可能只有这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只可怜的败犬了。
他皱着眉毛看我一会儿,转过头对大叔平静而温和的说,“不能再打了,她可能怀孕了!”
“什么?”
“你才怀孕了呢!”
我和大叔不约而同的哆嗦着瞪他。
库洛洛,库洛洛,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记着这个啊!
我猛力摔开他的手,想要喊些什么,大叔已经先我一步冲过来把我推在一边一把揪住库洛洛的衣领。
那双胖墩墩的手像是抓住生命中最后一点被偷走的希望一样摇晃着,大叔没有库洛洛高,所以他仰视着,面孔扭曲,“是你么?你这混蛋!你刚才怎么不说!?”
那个猥琐的、一心想要用盲肠怀孕的家伙垂着睫毛,不否认也不承认,“我会照顾她的。”
“胡说!”我急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说这种话已经够过分了,怎么能在别人面前也这么说?!你看不起我么?就算跟大叔打打打打到死你也不能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啊!还说我是败犬呢,你这根本是癞皮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