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没有办法解渴。
曾经有个女孩,他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在他一脸淤青的从奈斯那里回来的时候偷偷跟着他来到烟囱这里。
飞坦当然知道她跟着他是为什么。
所以当他粗暴的扯开她的衣服,毫不怜惜的把她稚嫩的胸脯握在手里揉捏的时候,她只是小声呻吟着,满脸通红,却并不反抗。
可是,当那女孩哆哆嗦嗦的把手放在飞坦胸口的时候,他突然间觉得恶心。他推开她,喘着粗气坐在地上,“滚。”
他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可怕,所以那女孩低声惊叫了一声就抓着衣襟跑了出去。
飞坦坐在曾经装满水,现在被他当做床的浴缸里,看着自己一点一点变冷变软,愤怒得想哭。他握住自己,紧紧闭上双眼回忆那天娜娜所做的,那么笨拙的抚摸,生涩的亲吻,再也不会有了。射出来的时候他向后仰着,靠在浴缸边缘,眼睛干涩。快感和痛苦一起深入骨髓,腐蚀内心。
不管他现在再怎么强大,凶狠,坚强,他都没有办法拨回时钟,那个躲在窗外忍受他的朋友被鞭打被侮辱,然后只能用自己孱弱的体温去安慰她的男孩永远都无法像他现在这样。
也许那样她就不会死……
那个梦永远不会结束。
只有在看到人体被割裂,鲜血直流,听到惨叫飞坦心里那股愤怒才会暂时平息。
然后,在再一次梦到她的时候,那种一口一口咬噬他内心的愤怒又像滚烫的岩浆一样喷薄而出。
飞坦快要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用出了“炽日”。能够烧化一切的热量。愤怒的力量。
他自己也被严重的烧伤。
在日出的时候飞坦恢复了意识,他浑身酸痛,喉咙干渴,所以当嘴唇上有清凉湿润的触感时,他用力吸吮。
这时,他听到一个女人的笑声,有人给他喂水。
然后他看到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半俯在他身上。
“你是谁?”飞坦这么问的时候突然间有点害怕。他只听说过迹莲是个金发的美女,但从没见过她,眼前的女人让他一下子想到迹莲。
他想起库洛洛曾经有点认真的对他说“也许应该把你介绍给迹莲……”。
他大笑,对库洛洛比个手势,“喂喂,那我们不是成了‘hook-up brothers’了嘛!”
那女人从他身上爬起来,背对着他披上一件绯红色的丝质浴袍,白玉似地双手把金色的长卷发从领口拂出来,然后对他笑了,“我是安吉。”
飞坦知道这个名字。
安吉,迹莲的朋友。她在友客鑫经营一间酒吧。
库洛洛把脾气暴躁惹了一堆麻烦得罪了一群人的飞坦藏在她这里。
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地方”。
“不要动,也不要怕,”安吉走过来拍拍他的脸,“刚才那是我的能力,你的烧伤很快就会好的。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