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用走的?”
“怕你听到车声会躲起来。”
“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你为什么要跑掉呢?”
我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阵,我才小声说,“我怕。”
“以后不会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他说完这句话,就站起来,率先向岩石下面爬去,“咪路,我们走吧!”
我跟着他爬下来,双脚着陆的那一刻,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怔了一下立刻明白:库洛洛其实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那个让我跟不上思路的人,他身边那座有即使用“凝”也看不见可是却无时无刻不在的墙壁又回来了。
他冲我微笑,“我们走吧。”然后就走在前面。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歪着脑袋打量他,心里有点失望可是又有点奇怪的坦然。
库洛洛告诉我,他把车停在去塞伦的要道,一个叫费冷的小镇上唯一的一家旅馆。他要了一个房间,可以免费停车。
他带着我折向北方,走了一阵来到大路上。
这条路才是去塞伦的。
搭了好心人的顺风车,我们到了小镇。旅馆供应早餐的时间早就结束了。餐厅里除了我和库洛洛只有两位老太太和一个睡眼惺忪站在咖啡壶后面的服务员。
库洛洛跟他说几句话,过了一会儿,他给我们拿来了几片皱巴巴的面包,还有果汁。
我往面包上涂果酱的时候,看到他右手袖口里面有一小片像昨晚喝的水果酒那么红的口红印子。
“你这个肮脏的混蛋大人。”我忍不住说。
他扫视一下自己的袖口,对我露出一个大度的微笑。
吃饱之后,我跟他走去房间,倒头就睡。
我实在太累了。
库洛洛坐在他床上发了会儿呆,在我最后一次睁眼看他的时候也倒下睡了。
下午两点左右,库洛洛把我弄醒了。
肮脏的混蛋大人说计划给我打乱了,所以只能再稍微休息一下,然后连夜开车去塞伦。
“不是说海潮要两周之后才会来么?”我揉揉眼睛,有点不满。
“是呀。但是谁知道今年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他好脾气的催促我,“快点,如果赶不上这次海潮,就要再等最少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