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怎么去微笑好像是一件比想象中简单很多的事情。
我洗好澡走进房间,床上照例放着一套新衣服。
这次是什么呢?
我拿起那条裙子,手颤了颤。钉子,你终于要孤注一掷了么?还有,这内衣是怎么回事?
把裙子扔在一边,我抓紧身上裹着的毛巾跑到浴室,想把刚才换掉的内衣和睡裙捡回来。可是——可恶!那个装换掉的衣物和毛巾的篮子已经被钉子提走了!
赶快跑回房间,我皱眉看看床上那些衣服,把那件还挂在床脚的那件纱裙重新穿上。昨天他给我的衣服有点像扮演仙女时的芭蕾舞娘穿的那种纱裙。腰身很紧,裙子是一层又一层的透明白纱,纱非常薄。单看一层的时候,那纱是白色的,可是十几层纱摞在一起,最后变成了一种极浅极浅的粉色。一碰就消失的粉色。
虽然也不像是正经衣服,可是总比今天这个好。至少这个颜色还比较适合我。
我刚换好了衣服,钉子就推开门,“咔哒?”
他看看我,又指指放在床上的新衣服。
“咔咔咔咔咔!”我瞪着他。
“咔~哒?”他不甘心的提起那条裙子塞到我手里。
“我才不要呢!”我把裙子扔到地上,“这种透明裙子你自己穿吧!”
钉子把裙子从地上捡起来,有点受伤害的样子,他又指指那些内衣,“咔哒咔哒咔……”大概意思是“裙子透明没问题啊,不是还有内衣么?”。
“咔咔啊!内衣也是透明的!”我抓起那些猥亵的透明内衣往他脸上扔。
那条布料少得洗过一次就会只剩下三根绳子的内裤挂在钉子脑袋上竖起的失败莫西干发型上和一颗圆头钉之间。
呃——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咔……哒……”他似乎是有点伤心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我忽然觉得有点抱歉。
说不定他也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呃,说起来,他的确给我吃的不错,发现我喜欢芦笋之后每天都会放一小碟给我,而这种娇嫩不耐放的蔬菜不是随便什么地方都能买得到的。这个……
可是——可是他是要卖掉我啊!唉,不过……不然下次他给我拍照的时候我努力试试笑出来吧,这样钉子就能赶快卖掉我收回成本,我也可以自由了。
几秒钟后,我稀薄的歉意完全消失了!
门被推开,一个脑袋伸进来,他手指上勾着那条透明内裤,对我说的第一句人话是,“现在你可以换上这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