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跟我说这个行星上的通用语。”
“咔咔咔!”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打不过我。”
“咔!”我怒视着他,攥紧右手。
“……”他看着我,呼吸了两下,然后手动了动,脸部扭曲几下,又变成了钉子的样子!
“咔——哒?”
我再次为这个“变身”过程目瞪口呆,愣了很久才看到他伸给我的右手。我摇摇头,指指地上散落的透明衣服,“咔咔咔咔咔咔咔!”
他无奈的把那些糟糕的衣服捡起来扔到一边,又向我伸出右手,“咔哒”
我盯着钉子那张这时看起来很亲切的丑脸看了一会儿,把受伤的手放在他手里。
钉子把我带到厨房,取出各种医疗用品。他给我依次矫正了十四处错位断裂的骨头,敷上一层薄薄的药膏后再用几片金属板固定好。
这个过程比我刚才拧断自己的手臂时痛多了。我眼冒金星,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往外冒汗,只能勉力支撑着才能一声不出。手臂的骨头碎裂扭曲,可以扳正,拉回来,愈合,但是名为自尊的那块骨头碎了就碎了,永远回不来。
钉子看看我,从冰箱里取出一杯牛奶。
我接过来仰头就喝。
喝了几口牛奶,没一会儿疼痛就不那么难忍了,而且心情也渐渐变得平静。这时候我才确定,让我每晚睡得黑甜一片的就是这个加了料了的牛奶。
他自己治伤倒比给我治的时候快多了,手法娴熟准确得几乎可以称得上优美,脸色平静得好像在拆装玩过很多次的玩具。我猜他也许常受伤,或者接受过怎么给自己治疗的专业训练。
不管怎么说,他对疼痛的耐受能力比我强太多了。
他的确有让我臣服的资本。
换句话说,他现在,仍然可以,对我为所欲为,无视我的意志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情,包括给我换上那套糟糕至极的衣服。
我把剩下一半牛奶的杯子推给他。
他喝了牛奶,把我牵回房间,“咔哒。”
我坐在床上,抬头凝视他,“我跟你说这个行星上的通用语。你呢?”
他在我的注视下又一点点变回了那个长发美男子的样子,“好的。”
“牛奶里有镇静剂对么?”
“是的。”
“从今天开始不要再给我喝那个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