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比让我完全无望彻底忘记你的存在还令人讨厌。
那种莫明的怨恨突然转化为冰冷的愤怒,我沉声说,“放我下来。”
“嗯?小宝贝你不舒服么?”西索不但没放我下来,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点,加快脚步。
“放我下来!”我抓住鸭子打了他一下,“放我下来!还有,不许再叫我小宝贝了!我根本不是你的宝贝!你没听见么?放我下来!”
西索的手臂猛的收紧,箍得我呻吟一下,他的语气突然也变得冷冷的,“我说你是,你就是。在你能够反抗我之前,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他说着,加了几道气把我捆得结结实实。
我完全不能挣扎,悲愤的哽咽几下开始用我能够想象的各种恶毒语言咒骂他,我问他为什么不去死,我说你早就该死掉,然后骨头一块块被食腐动物从肉体上撕掉吞食,你的内脏被它们尖利的小爪子从胸腔里抓出来,带着黏液和尘土滚得满地都是,被那些流着湿嗒嗒口水的嘴咬住撕扯成碎片……
他脚下速度越来越快,一边听一边大笑,还时不时指出我的错误,比如说根本没有什么有蹄类动物是食肉的。所以真是遗憾啊,不可能有什么动物用蹄子把他的头骨踩碎然后舔食脑浆了。
我终于气得放声大哭。
他也不管我,任由我哭,还说不要把鼻涕蹭在他身上。
他一说完我立刻就把脸在他胸口蹭了蹭。
他得意的嘻嘻笑起来,说,哎呀,好可爱,头发又香又软。
西索把我带到一间临海的别墅。
虽然他嘴上说着“好可爱”,可是进了房间之后还是立刻把我丢在床上去换衣服洗澡了。
开始几分钟我像条毛毛虫在床上滚来滚去,破口大骂,可是词汇贫乏想象有限,骂了一会儿重复了几次,我丧气的呜呜哭起来。
他披了件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笑眯眯的坐在床边看我,偶尔还帮我拨开被汗水和眼泪粘在眼皮上的发丝。
我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嘴巴里干得要冒烟,嗓音渐渐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