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的握紧手——“伸缩自如的爱”!
可是我一分神,手里的气又骤然消失,我“啊啊啊——”尖叫着又往下坠落。
“咪路——”
是西索!是他?还是我的幻觉?
我像溺水的人一样挣扎扑腾着,手里的气柱又粘上了不知什么东西,赶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用力拉。
可是,还没等我拉紧,气柱又像是被拉得太猛太用力的橡皮筋一样从中绷断,我再次掉下去。
重复着尖声惊叫、抓住一点微弱的希望、再次跌落、又抓住一点希望,我不断下坠,可是速度却慢了好多,几次之后水流渐渐扩散开也没有那么湍急了,日光透进来,我终于能够从白茫茫的水雾中看到一点东西——西索一手用气粘着滑溜的石壁,另一只手的气连接着我手里的气。
他跟着我跳了下来!他真的疯了!
他的气反复被我拉断,减缓我下坠的速度和力道,他自己也被我拉得不断跌跌撞撞摔在石壁上。
终于落到瀑布下的小溪里时,我的四肢不知是因为用力过度还是因为刚才那短暂又漫长的一分钟多时间里身体分泌了太多的肾上腺素,我几乎没法呼吸,瘫坐在水里不停的发着抖。
西索从水帘后面走出来,手臂和下颌上全是擦伤。
他走到我身前,挡住了我头顶的阳光。
“你看,”他歪着脑袋看我,脸上露出得意又欣喜的表情,“我说过你可以的,呵呵~”他弯腰把我抱起来,捧着我的脸亲了亲,像是终于找到自己每夜都要抱着才能入睡的毛熊的小孩一样兴高采烈,“咪路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一直都知道……”
他说着把我的头按在自己颈边。
西索身上夹杂血腥气的隐约香味和他温热的体温让我因为惊吓过度而僵硬的身体慢慢恢复知觉,我听见自己的喉咙里不断在吸着气,颤颤巍巍的。
他安抚似的把我的左手抓在手里,放在脸颊上贴着,又拿远一点看看,“唉,手指破了啊,流血了呢~”
我的手指被他捏着送进嘴里,他唇舌用力吮了一下,疼得我“嗯唔”一声低吟。
西索把我的食指拿出来,对着阳光照照,“真是漂亮~连指尖都是这么美的蔷薇色~这么漂亮的手,手心却有一道疤痕,唉,小咪路你要快点好起来啊……”他半眯着眼睛对我微笑。
我的身体因为惊吓而变得像冻在冰地上的汽车,可是力气在这一刻神奇的回到身上,怒火嗖一下蹿出来,汽车冲破冰封以十万马力发动——我挥起那只被他抓住的手,狠狠打了西索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