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喘息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咬着下唇,喉咙连着胸腔发出类似猎鹿人吹的木笛那样不成曲调的声音。
和我的迷乱失神相比,西索显然清醒得多。他用美好动人的语言向我描述他此时关于我的想象。不知是他细致入微的叙述,还是此时身处的情境,尽管我极力闭紧眼睛,可是他想象中的画面却毫不费力的显现在我的脑海里,具体而形象,就像我是在从镜子中看到一样。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睁开眼睛,悄悄转头,看了一眼被西索拉到床边的穿衣镜。
那面镜子里映出的画面在我心里投放了一颗轰出艳粉色蘑菇云的炸弹。
我被这爆炸引起的热浪席卷,像一张被火焰烧得卷起来的纸,纸上的字迹被火舌舔到之后模糊不见。
这么亲密的躺在一起,西索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我看到了什么。他低声笑着抱着我滚动一下,镜子里的画面又变了,更加靡丽,羞得我把脸藏在他颈窝边上。
他颈部的动脉在我脸下面跳动得很快,像只活泼的小鹿,西索“呵呵”笑了两声,语速慢得像被拉长的棉花糖,凑在我耳边继续说他在自己的想象里曾经对我做过的各种事情。
我浑身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小声哀求他别再说了,可是——他断断续续的,亲吻着我,手上的力气和速度却渐渐加重加快,一直不肯停下来。我已经被他的言语、声音、气息、体温迷惑,被他拉进他用丰富想象力所构筑的那个不存在道德、是非、甚至时间观念,一切都由快感支配的绮艳世界,恍惚间似乎我真的和他做过这些他低声诉说的事情。再听下去我就会在他怀里变成一朵浅浅桃色的云了……
为了阻止他说下去,我用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薄唇上,学着他所对我做过的,去深吮挑动,去磨蹭轻啮,去徒劳的试图停止他拉着我不断坠落坠落,坠到云朵里,坠到彩虹的另一边。
终于落地的那一刻我的手指在他的诱导下,释放出一朵庞大而朦胧的华丽花蕾。
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欢愉是我此时还很贫乏的想象力无法企及的。
我的每根肌肉,每个毛孔都在呐喊欢呼,我簌簌发抖,唇齿间轻轻打颤,竟然不知轻重的咬在他唇上。
西索闷闷的哼一声,在我的手心里跳动,突然间像是变大了很多。那种仿若野兽濒死前挣扎的跳动痉挛让我有种“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了”的奇怪想法。莫名其妙。
盛放的花蕾缓缓在我眼前合上,有声短暂而悠长的叹息从我口中逸出,我倒在西索光滑的胸口,喉咙和鼻腔哼哼咛咛,软得像一条浸了水的丝带,偶尔颤抖一下。
我的确也像一条浸湿的丝带,汗珠在我喘息的时候不断从肩头,后背,胸口渗出来。西索也一样。
他的嗓子深处发出不可辨别的“唔唔”声,把我搂得紧紧的,用下巴蹭开被汗水贴在我额头和鬓角的碎头发。他的喉结动了几下,像是很渴的样子,然后,他小声叫我了我一声,“咪路。”
“嗯。”我迷迷糊糊的答应,把手抱在他后背上。他的后背像是下过一场急雨,落满温热的水珠。
恍惚了好一阵子,突然,他的肚子“咕噜——”一声,我“噗”的笑出来。
西索蹭蹭我的脸蛋,委委屈屈的说,“你要饿死我了。”
呃——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