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因为一个年少无知的小女孩天真胆大的探险而被拆得支离破碎的小闹钟,终于因为某个人曾经无意间的许诺又完好如初。
库洛洛……
我把闹钟抓在手里,抽噎了几下,再看铁盒里另外两件多出来的东西。
一本书。还有一个小小的钻冠。
那钻冠上仿若真有淡淡花香和果香,只可惜,钻石做出的雏菊,是不可能有兔子耳朵那样的浅得有点害羞的粉色的。
我的手指擦过那些用各色不同宝石镶嵌的花朵,把它放回铁盒,拿出那本书。
这本书一翻开,我立刻大吃一惊——这是在阿里斯兰的地宫里爸爸留下的那本书!
书上有他的念力在流动。
我极力克制着自己,把手心在床单上擦了一下,轻轻翻到正在被书写的部分。
原来爸爸说的“我也看到他”是这么回事!
我看着书上那些记录他和他的新朋友们有趣对话的片段,轻轻呼了口气笑了。
他过得很好。
放心之后我把书往前翻,看到了爸爸很久之前经历的事情。
这本薄薄的书翻看的时候却含量惊人,连他还是小孩子时的记录都有。
等等,我好像在贪婪岛上见过这样的卡片?
啊,原来爸爸后来要的卡片是这个?
这样好像在看他的隐私啊……还是不要再看下去了吧?
突然间我脑子里有一声滚雷!
我看了看摊开在床上的书,阿里斯兰的地宫只有三月、六月、九月和十二月的特定时候才能进入,三月时库洛洛还没有除念,上次进入地宫因为我们没有陶管所以没有打开那个蜂巢一样的石壁,这……
这些东西是不久前才送过来的!
库洛洛还活着!
我的脑子里一时间像是座被暴风雪袭击后的城市,我跌坐在床上,用手掩住嘴,仿佛要掩住那声惊呼。
也许是旅团中别的人去的地宫……
不,不可能。
他不可能让其他人去那座小岛。
那么,是不是说,西索他,死了?
我不自觉的在摇头,捏紧手里的小闹钟。
不,不……
我很难形容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