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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不能理解他和她的相处模式。有点像情人,又不是。

    亦师亦友?

    我笑了,那种抱着她向飞坦炫耀似的挑衅的态度,才是种不尊重吧?

    唉,唉,算了。

    我关心这个干什么。我要做的,只是渐渐重新取得她的好感,然后让她加入旅团。

    派克……派克也是特质系的。

    第二天我们果然遇到更多的赏金猎人。不过,他们不是麻烦,麻烦的是这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的巨鸟。

    在此起彼伏的飘渺鸟鸣声中,她突然握住我的手,轻轻发抖。她总是有种出于本能的对危险的敏感直觉,我握一握她的手,收摄心神和她一同戒备。

    巨鸟的可怕难缠之处一如它们美妙的歌声和身姿一样令人惊奇。

    我和她背靠背战斗,渐渐落于下风。

    她没有让我失望,我们乘着巨鸟侥幸逃生之后,彼此相对大笑。

    这仿佛一个奇异的梦境,怪诞而美丽。

    月夜清风中,我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控制巨鸟飞行。

    她像那天在图书馆的后门那里一样,靠在我胸前,她身上特有的轻软香味无孔不入侵袭过来,她转过头对我微笑,星光映在她的眸子里,她的发丝被风吹拂在我脸上,让我有点痒,一时间我觉得好像回到了第一次遇见她的那个夜晚。

    忽然她转过身沉默下来,后背的线条逐渐僵硬,我不明白她是怎么了。也许是太过近的距离让她想起了在友客鑫时那些对她而言绝对称不上愉快的回忆。

    拉开一点距离,她又沉默了一阵回头对我说,“我觉得……你好像总是长得不一样。”

    “嗯?”我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她气恼的操纵巨鸟直冲,旋转直落,倒悬,俯冲,发着脾气。

    唉,又是这样。

    这种情形之下,我只有用那目前唯一被证明有效的一招。

    她低声怒道,“我才不是小孩子呢。”然后乖乖听话的好好飞行。

    根本就是小孩。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也许偶尔顺着她的心意满足一下她很没有理性的愿望会提高好感的程度?

    于是我同意她暂时留下那只鸟。

    这次一同遇险的经历很神奇的拉近了我和她的距离。她已经把我当同伴了,而且不知不觉间会询问我的意见。

    我们坐火车继续向卡塔尼亚走。

    在火车上,我又一次发现自己太乐观了。

    她为了些在我看来很不足道的原因又和我闹脾气。

    这次是冷战。

    意想不到。

    这之前,傍晚她画画时的娇嗔薄怒,清晨担心我会独自离开时的微微无助,还有她被我轻斥之后抱着书蜷缩着流泪的样子,全都不见了。她又变回了原先那种“坚硬”的状态。而起因仅仅是我问她要用什么和我交换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