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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总是这么盲目的乐观?觉得她会随时忘记从前我对她做过的那些绝对称不上善意的事情?

    这次的冷战比上一次在火车上开始的那场还要漫长。伤好了之后我们继续出发,我问她接下来想怎么走,她略一思忖,盯着我的眼睛,小面孔上有种天真的恶意,说要向西走。

    哈,你察觉出我想向东走么?

    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我轻轻说,“你故意的。”

    她抿起嘴唇,不承认也不否认,脸上有种让人不太愉快可又无论如何讨厌不起来的小小得意。

    我在心里叹气,觉得要取得她的好感,或者说,取代西索重新成为在她心里好感度仅次于她父亲的人,是件艰巨的挑战。

    我低估了西索对她的影响力。她几乎每晚临睡之前都会怔怔的用气在指尖做出一个心形,就像那时她在旅团所有人的注目下对他做的。我猜测不出这对于她而言代表了什么,但是毫无疑问这个心形是她和西索之间某种甜蜜而隐晦的约定,或是象征。

    可是——她当初先复制的明明是我的能力。

    只在两天之内,西索取代了我。

    我至今还是想象不出短短的两天之内,他带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让她心生好感,从最初的厌恶骤然改观变成喜爱。一夜之间她能走多远?使脚上磨出水泡?他到底带她去了什么地方?

    我心里这时终于明白,大概只有在下次遇险时她才会停止这场冷战。

    途中停车休息时她快步走出那间油腻肮脏的小餐馆,扶着车门干呕。

    生病了么?

    她对我摇摇手,脸颊苍白,秀气的小鼻尖上有汗珠,“我没事。”

    我一边开车,一边悄悄观察她,她脸色很快就恢复红润,两颊是浅浅的粉色,像是没化开的水彩,很健康。一点都不像生病了。

    那么——

    我的心里突然有什么地方抖了一下,想起在布塔遇到她时,她颈上有还未完全褪去的吻痕。

    一个几乎有点可怕的想法浮现出来。

    不会吧?

    现在是九月下旬,即使她真的……不,不可能,她那种天真羞涩的态度绝对不像是已经经历了男女情事的女孩还会保留的。

    等等,为什么不可能?西索把她抱在怀里的样子,那种向其他男性表明占有权的炫耀,他也抱过她娇软的身体,他也吻过她丰润的嘴唇,他这么做的时候她可不一定像对抗我那时一样激烈的反抗,而西索……我简直想不出他有什么原因会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