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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曾经问她和他的儿子相比谁的念力较强,还说让他发誓不会背叛朋友。

    这很明显是和她父亲的一种约定。也许“未婚夫”真的是有的。

    那么伊路迷为什么会接监视她的任务?

    哦,我明白了。西索和我都直接委托了他,而他不知道咪路父亲和他家的约定。

    这么一想咪路的父亲真是什么都考虑好了。作为特质系,咪路的念力觉醒很早,如果真的无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的话,那么在女儿长大之后,和自己的好友家联姻也是不错的稳妥选择。

    也许艾恩·麦格尼的另一种能力就是复制席巴的。因为咪路说,席巴和她一样“知道”她父亲没有死。

    我试探咪路,如果你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你父亲的全部的话,你还会像从前那么喜欢他么?

    她说,爸爸只有一个。

    是啊。爸爸只有一个。所以无论他不为你所知的那一面是什么样的,你还是会原谅他,爱戴他,崇拜他,喜欢他。

    在我反复思索的时候,那层隔着我和她的隐形屏障又出现了。那一瞬间咪路睁大眼睛,像是不敢相信,继而伤心又困惑。

    其实我和你一样啊,咪路。

    但我没有办法。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给她更多的训练,可是这无济于事。她和我相处时总是突然间流露出委屈的神情。像是被用严厉的眼神无声呵斥过的小孩子。而她根本什么都没做错。

    我希望是石壁上的文字被我破译错了,可是没有错。

    我也希望我对我们未来的种种推测是错的,可是,没有错。

    你知道我作为幻影旅团的团长这一面是什么样的之后……

    所以,我希望我们能多在这好像世外桃源的小岛上住几天。如果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么我就不必害怕。

    一天晚上,她和我坐在篝火旁边,问起第二块石壁上刻的文字到底是什么。

    我随口敷衍,结果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复述着很多很多年以前娜娜讲给我的一个故事。

    娜娜的故事总是像就要唱到高/潮却戛然而止的歌,结尾大多让人无端的惆怅。

    第一次听这故事的时候我完全不明白国王为什么非要放走小鸟不可,现在我明白了。

    故事讲到一半我必须捂上咪路的眼睛,因为她看到我流泪的脸一定会猜到什么。

    当听到国王放走了小鸟在有生之年每夜心碎,她大概是从我的声音中感受到了这种无法隐藏的悲哀,极力把我的手从她脸上挪开,大声质问我和娜娜的关系。

    我只好把手掩在脸上笑。笑了好一会儿。

    告诉她,讲这个故事给我听的朋友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咪路伸出小手摸摸我的手臂,就像小孩子安慰小伙伴时那样。

    我看着她被篝火映红的脸颊,伸开双臂抱住她,用我能想到的最亲昵的方式表达我无法说出的情绪。也许是后悔。也许是不甘。

    为什么?这像一个残酷的玩笑,上天让我遇到她,可是又让我知道我不能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