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对黑樱桃的信任基础深厚得多,只是一点小小的怀疑不可能动摇她的地位。
这么说的话,她还真是远在海外,也在保护着他。
这个炸弹犯的事件,降谷零也有全程追踪,因为毕竟他的两名好友都是当事人,而且一个两个的,都是踩着爆炸的边缘逃出来的。
对这个炸弹犯的死活,降谷零不能更不关心,但是身为公安警察,将幕后黑手调查清楚,是他的责任。
因为听说萩原研二曾和身为最大嫌疑者的那个少年有过接触,降谷零约了萩原研二,去找他了解情况。
“索希利啊——”两人坐在酒吧最里面的双人桌那里,萩原研二托着下巴,声音懒散,“其实我和他接触不多,只能算是一面之缘,凭我的印象,那个少年很聪明,但很瘦弱,面色苍白,似乎生着病的样子。”
“听松田说,他是个孤儿,身体不好可能是出生时先天不足,做事有点不要命的感觉。虽然那少年现在成了嫌疑人,但是这些情况据松田判断应该不是撒谎。不过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只想听这些吧?”
萩原研二叫了杯苏格兰威士忌,玻璃杯里的酒在灯光下泛着润泽的光。
萩原研二继续说道:“你知道四年前我死里逃生的那场爆炸吗?”
降谷零凭着对好友的了解,知道他此时提起这件事绝不是无的放矢,于是微微皱起眉头,“那场爆炸有什么问题吗?”
“那场爆炸在现场曾检测出燃烧弹的痕迹——”
“你是说……”
“没错,我和松田很早之前就怀疑那场爆炸可能并非是用起爆器引爆的,这次对炸弹犯的审讯证实了这一点,他根本就不知道当时那个炸弹怎么会提前引爆,他还以为是炸弹的质量问题。也就是说,当时引爆炸弹的另有其人。”
“难道还有一个第三方想对警察复仇?”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们都知道,要想用燃烧弹远距离引爆炸药最好的选择只有狙击枪,巧合的是,我们逮捕炸弹犯的时候,也有一个狙击手想要射杀炸弹犯。虽然两件事相隔了四年,但我不认为二者之间没有关系。”
降谷零沉吟道:“你们怀疑这两次动手的是同一人?”
萩原研二点点头:“嗯,而且那个时候,知道我们会在那里埋伏炸弹犯的除了警视厅的人,就只有一个——”
降谷零接道:“那个消失的少年。”
“虽然这么说安室叔叔你可能会觉得有点奇怪,”降谷零瞪了萩原研二一眼,后者就像没看到似的自如地抿了口酒,“松田和我都相信那个少年没有恶意,他确实很聪明,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才华,但是无论是四年前,还是之前,他只是想要救人——嘛,虽然想杀人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