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儿时遇到的一个很温柔的医生,后来突然失踪了,一开始我确实是为了找到她才选择成为警察,不过后来……我是真心地想要守护这个国家和她的人民。”
当安室透谈起他的忠诚时,眼睛仿佛会发光一般。清水凉在一旁托腮看着他,勾起唇角,“真是个不错的梦想。”
“小凉——”清水凉关上车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安室透忽然叫住了她。她疑惑地回过头,安室透想说的话被那双黑亮的眼睛一望就全噎回了喉咙里。
“没事,明天见。”
清水凉也朝他挥挥手,“明天见!”
打四分工的安室透忙得脚不沾地,清水凉也不是什么大闲人。目送安室透的马自达消失在马路尽头,清水凉骑上哈雷,赶往和琴酒约好的地点。
这次的任务还是追杀叛徒。
清水凉就不明白了,组织一天天的那么多叛徒卧底,为什么到现在还没破产?
整天说着要低调,结果杀叛徒的时候动不动就出动直升机——难道是打算来个物极必反?只要我足够高调,就没人会注意到我?
迟到了一会儿,琴酒的脸色黑得像锅灰。车后座还坐着基安蒂,清水凉扑到她怀里哼唧唧了一会儿,把琴酒烦得直呼赶紧闭嘴。
清水凉小声嘀咕:“耐性这么差做什么狙击手啊……”
基安蒂眼疾手快地捂她的嘴。
琴酒冷冷地在她眉眼处扫过,似乎是在想子弹从哪个地方进去比较符合他的杀人美学。
跟琴酒一起出任务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摸鱼。计划由琴酒全权负责,清水凉只要听他指挥,在适当的时候高呼“大哥英明!”就行了。
现在连高呼都省了,因为琴酒让她全程闭嘴。
清水凉就抱着枪跟在一旁打酱油,只在关键时刻开一两枪,点数白白到手。
“多谢款待。”
收起枪,清水凉语气虔诚。琴酒在她身后冷哼了声。
“记住,一旦拿起枪,就不能犹豫。无论目标是谁。”他语气阴冷,如扑面而来的针刺。俯瞰城市的高楼之上,冷风呼啸,黑风衣的衣摆割裂了灰白色天空。
清水凉一脸严肃地承诺:“放心,就算对面是大哥……”
琴酒冷笑一声,打断她,“就算对面是你看中的那个令人恶心的男人也要扣动扳机——你知道组织对叛徒是什么态度。”
清水凉皱着眉头想了想,诚恳地问:“那个……大哥,令人恶心的男人是指谁?”
琴酒冰冷的目光射来。
“大哥,这不是你觉得恶心的人实在太多了吗!你能不能明示一下?”
琴酒冷冷地扯动了嘴角,“你的好搭档,波本。”
“欸?难道波本是卧底吗?”
“那可说不准——”琴酒猛地转身,衣摆在身后划起一道弧度。
“基安蒂姐,”清水凉拉拉基安蒂的衣袖,基安蒂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目光,“你说咱们组织也不缺钱,为什么不把大哥送医院看看?他这个卧底妄想症持续挺久了吧?”
基安蒂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清水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白色的街灯隔一段亮一盏,长夜静默无言,家里灯黑着,两扇窗户像两只黑眼睛似的黑洞洞地张着。对面的安室透家也黑着灯。看不出是睡了还是人没回来。
清水凉洗完澡,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一边喝汽水,一边浏览社交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