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就太可怜了,爱理一下就想到了最开始那个瘦骨嶙峋、内向又害羞、仿佛这辈子的目标就是当大魔导师的老公。
趁着她怒气降下来一点,太宰治赶紧追加卖惨:“以前也没有人教过我,我被森先生收留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到了他篡位的过程。”
他无比柔弱又忧伤地说:“那个时候我才14岁,他大概是不忍心杀掉未成年的孩子,所以我才活了下来。
后来他发现我比其他人聪明,就教我怎么做一个黑手党,怎么帮他赚钱、打地盘、解决敌人。”
看着爱理虽然还在生气,但已经开始心疼他了,太宰治哀伤地垂下头:“至于怎么谈恋爱,怎么让爱理对我更感兴趣,我都是后面自己学的,以前连愿意跟我聊天的人都没有。”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忧郁的微笑:“他们都觉得我太聪明了,担心我在聊天的时候发现他们的秘密,所以除了工作之外,没有人愿意跟我有其他交流。”
天哪,她老公好可怜!
怒气值几乎被清空了,爱理心疼地抱住老公的腰,感受到他也立刻紧紧地拥住她。
唉,在老公怀里待着真舒服,要不是觉得自己头上绿绿的,她都想跟他先亲一会儿,再用身体安慰他一波,最后有时间再去讨论她今天被告状到底告了个啥。
出于一种强烈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不大度心理,爱理绞尽脑汁地一边安慰老公,一边挑刺。
“乖哦,如果我们认识的更早一点就好啦,那样我一定会天天陪你聊天。”
她先顺着心意安慰一下,然后开始阴阳怪气:“不过人的魅力是天生的,有的时候不需要交流,都可以吸引很多人呢。”
哄了半天,他不仅用了脸和腹肌,连装可怜卖惨都用上了,爱理虽然没那么生气,但就是没哄好。
对吃醋这种情感有了更深的了解,太宰治不太有信心地思考着该用什么方法继续哄,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
爱理对他的占有欲好强,她对他的所有缺陷都能轻易地接受,唯独在感情方面要求特别高。
就这么爱他吗?抚摸着她的背脊,太宰治迷恋地偷偷亲了亲她的发顶。要不是怕爱理生气,他真想现在就推倒她。
掩藏住心中的甜蜜,太宰治继续解释自己的清白:“以前我的地位很低,如果想领到一些物资,就必须去讨好后勤部的人。”
仿佛真的有人敢欺负他一样,太宰治忧郁地叹了口气:“后勤部的女性员工就很多,我对她们都比较礼貌,这样大概就比较容易让人误会。”
“不过,我没有讨好过任何人。”他补充道:“除了必须的工作交流,我没有跟别人多说过任何一句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住的是集装箱,那些人知道之后,都觉得我很有趣、很神秘。”
天哪,她老公怎么这么惨!爱理心疼地蹭蹭他,听到他满是忧伤,还很不确定地问:“一个任务完成得很好的黑手党,却住在集装箱里,爱理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