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
白毛少年看了有雾有一眼。
“你也冻伤了吗?”
狗卷棘摇头,他拉下领口拉链,露出浅色的薄唇,和刻画着黑色蛇目纹的唇角,“我没事。”
他的声音很好听,为什么语气如此滞涩呢?
有雾有想着便问出口了。
“你声音真好听,为什么不多说说呢?”
狗卷棘:……
少年默默红了脸,本来拉下的拉链又再度拉了上去,紫色的眼瞳小动物似的盯着她,那双眼里闪过的情绪大概是有雾有整个少年时期都没见过的纯情的色彩。
唔……
有雾有忽然拉住狗卷棘的手,“你有名片吗?我们交换名片怎么样?”
大意!真的大意了!
她最受不了纯情少年的突然害羞了,简直比猫薄荷还让猫上头!
“妈妈!”
伏黑惠忽然喊她一声。
好大儿的呼唤立即将老母亲的心思唤了回来,有雾有担忧道:“惠惠,哪里不舒服?”
伏黑惠诡异的沉默一秒,忽然看向已经拿着药膏半天没动弹的虎杖悠仁:“他有事找你!”
伏黑惠:虎杖悠仁至少不是同学!
守寡多年的妈妈突然看上自己的同学什么的……不行!!
有雾有歪着脑袋看向虎杖悠仁。
“悠仁?”
被伏黑惠无情推出来当出头鸟的虎杖悠仁朝着有雾有摊开了掌心,有雾有的视线下移,少年掌心中静静躺着一支冻伤膏,已经用了一半,还剩下另一半鼓鼓的。
“后背我涂不到,夫人帮我吧。”
有雾有松了口气,自然而然的接过药膏,“当然可以啊!我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呢,吓到我了哦。”
伏黑惠包括狗卷棘看向虎杖悠仁的眼神瞬间不对味了,完全没想到你还擅长这种!
虎杖悠仁完全没有当着竞争对手和继子的面出招的羞耻心,座椅上不方便涂药,他干脆背对着有雾有,蹲坐在她面前,乖得很。
因为悠仁是为了保护有雾有才被雪冻到的,所以有雾有涂的格外仔细缓慢,每一处都不放过。
虎杖悠仁:……
这有点自我折磨了。
直至涂完,有雾有都有点困倦,虎杖悠仁却直着眼,有点飘忽,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搭在膝盖上的拳头紧紧握着,全身紧绷的似乎放一根稻草都能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