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那略傻气的笑容,宗三也会勾起一点嘴角。

    当他被迷了心智,虐杀了那个奇怪的女性时,她没有害怕自己,还帮著扫除了事後的痕跡。再一次问她为什么不害怕自己,得到的回答十分混乱,但宗三还是清楚她想表达著什么。

    ——她完全信任著我。

    宗三感觉内心有点酸有点甜,好像被挠了一下似的,十分陌生的情感。

    但他并不讨厌这情感。

    接下来的日子,他的视线不禁追逐著她,看到她双目发光地向自己撒娇讨食时,内心就十分的柔软,像是吃了棉花糖似的,有种软甜的幸福觉。

    宗三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脑子清奇,有点怂但超级护短,很温柔的人了。

    哪怕是她给自己搞成了男性,在宗三眼中依旧是那个向他撒娇的三月,外貌的变化并没有改变什么。

    但那一次的危险,令他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为了保全他们,那傻子強撑著在检非的手下不眠不休逃了三天,把自己搞觉半死不活的。

    他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的弱小,虽然最後三月醒过来了,但宗三知道,自己心底终究是留下了痕跡。

    再之後的两情相悦和危险,眼睁睁看到变成小孩的她昏睡不醒,那小小的躯体不断冒出伤痕,而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著。

    他那想要变強的欲念越来越強烈。但他内心清楚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宗三曾经以为只要手上有刀,就什么都能砍断,但现实告诉他,有些东西并不能砍断,妖怪等有实体的还好,但……对上没实体的精神上的怪异,手中的刀宛如废铁。

    他想习修这方面的能力,但时之政府不可能会帮他,甚至会戒备他。因为这样过於危险,不管是对审神者还是对其他,一旦开了先例,便会控制不住。

    就算同是合作关係,时之政府对付丧神终究是有警戒的。没有组织会希望自己的合作伙伴,习修到危及自身的能力。

    宗三也不想向三月求助,他知道自己一开口,那傻狗就能给他找到一大堆习修的功法,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以自己的力量保护这个笑起来有酒窝的狗子,而不是依靠三月给的东西保护她,审神者和付丧神本来就已经有著从属的关係,他可不想在这之上加上依附关係。

    作为天下人之剑的骄傲并不允许他什么都要靠著自己的恋人。

    "圣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