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偶尔发现的盲点，藏在锁匙洞中间，连团长也很难注意到，不仔细查是查不到有鬼在的。比那里藏门后椅子下床下天花板上的多好了。

    “……明明说我归顺你们，就不用死的！”这是他同事的声音，那土拔鼠似的音色换谁谁也认得出来。

    “这不是没死吗？而且我也让你们活久了啊，不是很好吗？”团长的声音听上去很不耐烦。“行啦，都被吸成这样了就别挣扎了。乖乖地成为空间的一部份，到时空间完成后，我还可以把你们给吐回来呢。”

    “哈……你觉得我们会信吗！？”

    “反正你们信不信，也得死啊。信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不好吗。”

    “你！”

    “啊，时间到了。”

    土拔鼠音的同事再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女鬼只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有点耳熟。还没等他听起那声音是什么，周围一阵震荡，门被推开，团长离开了房间。但女鬼毕竟是个谨慎的鬼，他安静如鸡地呆在锁匙洞中一动也不动，当自己不存在。

    果然，这份谨慎救了他一命。

    团长看来还是感觉到什么有点心疑的，在离开房间后不到一会又回来了，然后在半小时左右再回来一遍，检查着什么。

    女鬼稳如老狗，打死也不出去，在两天后团长最后一次进来，并封闭了房间后，他在悄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感谢团长封房间的手段，并不会连锁匙洞也堵住。

    再之后，团长对他们这些手下说，土拔鼠音升职了被调到别的地方工作，并鼓励他们努力发展镜中世界成为新世界的功臣时，他才知道，那些升职的人…恐怕都全凉凉了。

    而他终于想起来，那耳熟的细碎声音，就是那些不听话的尸体被吃掉时发出的声音。

    “既然不服从要死，服从也得死，那我当然要为自己找退路了啊，都已经是有家室的鬼了，怎样说也得保住另一半啊。”

    于是就把他们当成退路了是吧。

    青江面无表情地接上。

    暂时性有了并同的目标，青江和宗三便挖着这空间一切的大大小小细节，女鬼和光头兄也很踊跃，几乎把所有事情都说了说来。

    甚至连团长的是内衣啥颜色也说了。

    鬼魂们和付丧神这些非人类相谈甚欢，唯一能说是人类的三月犬却感到有点窒息。

    物理意义上的窒息。

    敷了这么久的眼睛还是刺痛刺痛的，鼻子嗅到的是淡淡的却不容忽视的臭味，嘴巴内有种苦咸苦咸的味道。

    好像，有点不对劲。

    胸口闷疼，明明在呼吸着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似是在水里又不是在水里，脑子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左手握拳，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想动动小腿，也感觉到被束缚住似的。整个人的反应就是很迟缓。

    比2g网络还要迟。

    但宗三和青江，听起来却没有不对劲的样子。

    所以…是我的问题了？

    毛巾下的眉头皱起，三月犬打开了尘封已久的人物界面，上面除了吃饭睡觉如厕精力等状态条外，旁边还有一串心情表示和身体状况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