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终于算是默默坦白开了。
“小江莱有自己的打算,我不干涉。我只是想说……”萩原研二重新站直身躯,他好看的下垂眼微微弯起,“——如果需要,我随时都在。”
恰到好处的阳光映亮他干净的面孔,连带着那份对朋友真挚的信任和关怀之心。
江莱嘴角勾了勾,他没有说“谢谢”,只是轻声回答:“好。”
一切都会好的。江莱想。黎明就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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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自己家中,听到江莱关门的声响,诸伏景光从房间中走出,说:“已经给莱伊喂完药,口枷也给他取下来了。”
“啊,好的,傍晚六点和晚上九点还需要再喂两次药。”江莱回答。
“刚才我和Zero简单聊了两句。”诸伏景光晃晃手机,“他说估计最后一天会抽空过来——对了,刚才我听见萩原的声音,没什么事吧?”
“没事,他猜到屋里不止我一人,但是没有多问。”江莱食指搭在唇边,“降谷最后一天来吗?我还想着他能早来和我们一起看着赤井。”
“这几天学校那边的工作比较空闲,我请假了。”诸伏景光颔首道,“我来照顾莱伊就可以。”
“哎?你自己可以吗?”
“毕竟曾经和他也做过队友,相对来说比较了解。”诸伏景光笑笑,“再加上组织的某些培训……我知道该怎么看住他。”
“我想说,现在这种状况,我们就按照他猜测的恶人颜身份进行即可。”诸伏景光说,“我们表现得越是温柔,他越是怀疑后续。”
“……这样么。”江莱摸摸下巴,“也就是说,用我们的恶人形象、表现出因为冰酒而报复与折磨他的姿态,比直接说要让他恢复记忆、或者更改记忆要好。”
“对,”诸伏景光点点头,“因为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信。而前者只是肉体躯壳,后者却涉及人格灵魂。若只是前者,他是可以忍的。”
无论是组织成员、还是FBI王牌,忍耐力都是非常高的。若只是简简单单的报复,对方是会选择活到最后、等待机会给予他们锋利的回击,如猛兽忍辱蛰伏等待撕碎他们的喉咙!
而不是为了阻止人格记忆更改、选择死亡。
江莱:“啊……我大概明白了。”他叹了口气,“果然在【敌人】这个印象下,温柔对待是不现实的吗?我还想着优待俘虏什么的。”
“恰好第二天治疗开始,浑身上下就会有非常疼痛的感觉……报复倒也说得通了。”江莱左手敲右手手心,“再借着今天萩原上门的由头,好好表现一番恶人颜。”
“可以吗,江莱?”诸伏景光半无奈的一笑,再回眸时,已然携裹上苏格兰的冷硬气势,“不然只有我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