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具女尸,明显死了很久。尸体应该常年被放置在干燥地带,大部分血肉都没有腐烂,原理接近埃及木乃伊。女尸失水干瘪,干枯的黄褐色皮肤塌陷下去,蒙在嶙峋的骷髅架子上,看山去像一条熏过头的腊鱼。女尸没有特别大的味道,但让阿尔弗雷德惊讶的是,女尸的腹部不正常的隆起了一块,像是肚子里塞了颗瘪下去的足球。
一位死去的孕妇?
“少爷,这位被您请回家做客的女士是谁?”阿尔弗雷德一如既往地说着冷笑话。
布鲁斯却没有笑的心情:“阿福,她的名字是‘珍妮·内皮尔’。”
阿尔弗雷德的微笑消失了。
珍妮·内皮尔,真是个熟悉的名字。在过去半个月前的调查中,他曾经数次见过这个女人的名字,它经常跟杰克·内皮尔并列,而把他们的名字框在一起的那一栏,是“配偶”。阿尔弗雷德还记得这个名字旁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苍白而瘦小。有一双湛蓝如海水的眼睛,柔软卷曲的金色短发,她的下巴尖尖,肤色很白,是几乎没有多少血色,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鱼尾裙,平视前方,美如带着晨露的雪白蔷薇。
珍妮·内皮尔,原名珍妮·罗德尼。她是杰克·内皮尔的妻子。
“珍妮·内皮尔已经死了?”阿尔弗雷德脸色沉重。尽管他早有不好的预感——档案上,珍妮和杰克都失踪数年,一般,在哥谭失踪超过三年,就有很大可能已经遇害。凶多吉少。
“还有更糟糕的消息,阿福。尽管我还没做尸检,但很明显,珍妮的死因是虐待致死。”布鲁斯舔了舔嘴唇。
阿尔弗雷德明白他的意思,根据他们之前拿到的档案,杰克·内皮尔患有家族性遗传病,在与珍妮结婚五年后,精神分裂症使他失去工作,而失业在家后,他的暴力倾向越来越严重,曾经数次对珍妮·内皮尔实施家庭暴力,最严重的一次导致后者骨折住院三个月,他也因此被判六个月的社区劳动。
阿尔弗雷德轻声说:“他亲手杀死了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