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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瑞西先生,在请我喝酒之前,你总该知道我的名字。”

    他怔了一下,随即低低地道:“也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绅士地屈了屈身,抬起头,笑容像是清晨薄薄的雾。

    “小姐,请容许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的芳名。”

    “路德维希。”她像举红酒一样举了举手中的苏打水。

    却扭过头。

    “路德维希……维希。”他低低地咀嚼着这两个字,笑容倏忽明亮起来:“维希。”

    “我想你明白,维希不是一个姓氏,路德维希才是我的名字。”

    “我不愿意那么生疏地称呼你。”

    他眼神柔软,看她时,就像是看爱了许久的爱人。

    为什么?

    路德维希压下因他的笑容而纷乱的思绪,低头喝水。

    刚才一定是饿出幻觉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似是故人来{贰}

    “加一份小玛德琳蛋糕……不,两份的话,我就允许你请我喝酒。”

    路德维希一手摇晃着苏打水,除了弱碱,不参杂任何杂质的清澈液体,灯光下竟也有几分潋滟的味道。

    路德维希饿得毫无形象地趴在吧台上。

    好吧,她已经破罐破摔了——

    在她把把顺杆就爬,不见好就收,葛朗台形象演绎到极致之后。

    艾瑞西轻轻一笑,走到吧台里,原先的调酒师打了一个响指就出去了,他熟练地拿出两瓶预调酒来。

    路德维希:“……你不要告诉我这个酒吧也是你的。”

    心里却更为确定,之前那一切不过都是饿过头的幻觉。

    她有喜欢酿酒的朋友,却绝对没有喜欢调酒的朋友。

    在他们那个小镇子上的人看来,酒应该被好好地收藏在梨花木的酒桶里,酒桶上刻着缠枝莲花,静静地等待来年一次不经意地开启。

    而这种花式调酒不够内敛安静,野蛮的摇晃酒会失去酒最原本的味道。

    安和那么喜静的人,连看见喧闹的街市都会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在这样光怪陆离的酒吧里调酒呢?

    ……

    是她错了。

    她曾经和安和一样,对酒吧,夜场,以及花哨的生活嗤之以鼻。

    这里找不到她那个从小就认识的,亲密的小邻居。

    这里只能找到,太会调酒,也太会说情话的英国人。

    突然十分想要离开这里。

    “不,这是我朋友的,我只有一间咖啡厅,标准的中产阶级。”